“帮我?”汤羽威带着敌视的目光看向秦浩然。
秦浩然扯开笑脸,“大将军,这通县大乱,江之昂再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分身乏术去对付段太傅一家,你说是不是?”
“你偷听我讲话?”,汤羽威想到那夜他同江迟的对话,不免觉得秦浩然这人越发难理解。
“我可没有啊!”秦浩然双手做投降样,“你们那太子妃都被人追杀了,那段家能好过?再说,江之昂是我同泱泱设计进的京卫,姓高的现在嘎了,你们那个宣仪殿下不用他还能用谁!”
秦浩然这般推理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这个秦浩然就太不简单了,“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汤羽威松开扯住他的手。
“我不就是一个山寨头子嘛!你不早就知道!”,秦浩然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没把汤羽威的问题多当一回事。
但是他也明白,既然那太子妃都能猜出他的身份,汤羽威早晚也会知道。
汤羽威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他的话没有半句值得可信!“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的。”,秦浩然抬起头来,直言不讳,“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是一点!我要活的江之昂!”
汤羽威审视的看向秦浩然,摩挲了一下拇指与食指,“江之昂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犯事那也是朝廷说了算,不可能给你!”
“那算了!谈崩了!”,秦浩然转身离去,还多嘴一言,“你要是要去帮忙,不拦你!”
汤羽威转头看了看此刻寿安堂,简直如人间炼狱一般鲜血横流!
想着如今他领了旨意,本应该已经在漠北那片土地了,现在若是突然现身通县便会暴露。
可让他白白看着官府与百姓在那里厮杀,心中的踌躇与不忍让他不能放下!
恶劣的影响已然促成,再是伤亡便也无必要,
想到这里汤羽威扯下一片衣衫蒙在了自己的脸上,飞驰间混入人群,以一人之力将那些官兵一一从中拖了出来。
也许是双方都打累了,汤羽威很快便拨开官兵与赌徒百姓,
这才有机会拾起地上让双方争抢的藏枯草,随即一闻,摇头道,“简直就是笑话!”
好一个一石二鸟,汤羽威当真是要被秦浩然的手段所迷惑了,
“你们抢的头破血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藏枯草,只是长得和那藏枯草相似的夏枯草而已!吃了可是要死人!”
闻讯,那些已经为了抢草而争的头破血流的赌徒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你胡说!”
“别说这是夏枯草不能随便吃,就便这是真正的藏枯草,你们也买不得吃不得。”
汤羽威将那夏枯草拿在手中,想起太后也服用的那些藏枯草,
“这东西吃了让人上瘾,让人致幻,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慢性毒药,你们当真是猪油蒙了心智!不想活了!”
一个赌徒不服,高喊,“他们那些当官儿的都在吃,难不成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就是!”另外一个捂住自己流血的胳膊也随即附和,“他们都吃了好些日子了,一个个儿成日里混迹于烟花柳巷,看样子身体好得很!”
“就是就是!那群狗东西,比咱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如倒苦水一般,原本只是吐槽而后竟然变成了义愤填膺的诉苦。
“他们成日里沆瀣一气,固西码头便被那江知县一人独揽了去,他的三姑六婆硬是做绝了其中的营收,要不是税高又没了营生,我怎会想着去赌钱抢钱!”
一个骨瘦如柴的赌徒也说着,“俺也是,在上路跑马帮也要收五六个税,简直活不下去了。”
“早些年可没这些东西,都是那江知县来了之后便是如此,这些高官啥也不管了,成日里就想着吃那藏枯草延年益寿!”
一句一句,皆是指责江之昂的种种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就连那些败下阵来的官兵听了也无反驳之意,恐也是深受其害啊!
之前到这通县,汤羽威便了解到这边匪患猖獗,也明白其中恐有祸端,
但是没想到这江之昂如此丧心病狂,居然为了控制这通县上下官员,想到用藏枯草这种药物。
这通县如今交运不济,横征暴敛还入了二公主的口袋,对大普国来说简直就是一颗毒瘤!
这毒瘤不拔,大普危已!
看来秦浩然对于这一切早已有了了解,要不然也不会设计上演这样一出大戏!
汤羽威看着地上那一个个残破的身子,为自己没能更早的发现而感到内疚不已。
愣神的片刻,身后一群女子大军朝这边涌来,只听见她们是妻子、女儿、母亲,
她们前来看自己的赌徒儿子、官兵丈夫……
“儿啊!你这是怎么啦!”
“夫君!方才听人说这边有人打架,我一路赶过来……”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天啊!让你别赌了你偏不听啊!你个杀千刀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举起拐杖,就要朝本就受了伤的儿子来上一棍,那儿子伸手就要去扯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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