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才能干出这么让人意外的事来。
林功勋和南蛮都打了胜仗,回鹘的实力实在是太弱,根本不能支持木扎陵再次还击。
他还能怎么做?
除了与北漠结盟,恐怕别无他选!
想到木扎陵可能将有些阴损的招数使在大周士兵身上,她就不寒而栗。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要谨慎。
木扎陵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她方寸打乱,发起进攻。
她偏不能这么做!
一切都要循序渐进,方能制胜。
“李昶,你跟轩志豪去打探北漠军营的真实情况,看贺赖休是否与木扎陵勾结!”
“遵命!”
若是两人勾结,那之前定好的作战计划就得全盘推翻。
“奎风,你来看!”
于佳指着桌上的地图,“北漠军营与大周军营距离十里地。”
“若是确定了木扎陵在北漠,咱们应该将战场设置在哪?”
“在山沟?田野?亦或是城池?”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动作丝毫不减。
刘奎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眼中满是担忧。
“将军,你的心已经乱了!”
他放开于佳,“静下心来,顺其自然!”
于佳呼吸急促,努力平复着心情不去想新兵营的惨状。
“嗯,你说的对,我得冷静!”
“我是大将军,我是大周的大将军,我得冷静!”
“依你之见,这一仗咱们该怎么打?”
“不会真得顺其自然吧!”
于佳焦躁的来回踱步,“若真是这样,也太消极了!”
刘奎风则是捋了捋胡子,“我说的顺其自然,便是转攻为守!”
还真是消极应战。
这不是于佳的风格。
她指定是不同意的。
见她这般,刘奎风也不着急,平静的分析着。
北漠是游牧民族,以畜牧业为生。
眼见极寒天气已经到来,牧民也就迁往能过冬的地方去了。
这样一来,北漠士兵的粮草就不能稳定供给。
即使储存有大量的粮草,肯定抗不过一个冬天。
而大周呢?
刚收完梁作物,粮草充沛,且还有其他地区的粮草源源不断运往蓟州城。
这也就说明,两军的势力从根本上就是不对等的。
“这也就是他们袭击新兵营的原因。”
于佳思绪明朗,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
“他们断我后路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想让我一个不冷静发起进攻。”
“速战速决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佳解决方案!”
不管木扎陵和贺赖休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他们总得养着士兵。
让士兵吃,让士兵喝。
这样一来,主动权反而到了大周手中。
“这次,我林二柱便做个缩头乌龟,拖也得拖瘦他们!”
蓟州军营被袭击的消息传到朝廷,李延盛勃然大怒。
让他没想到的是能死这么多士兵。
幸亏皇帝现在卧病在床,否则他的颜面何存?
他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木架上。
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发出痛苦的闷吭声。
见此情形,李延盛更是恼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给孤叫出来,你这个不会叫的狗!”
木架上的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只有眼睛是明亮的,充满了嘲讽之意。
“太子殿下尽管打,就看我能不能屈服于你的淫威!”
木架上的人,就是那李延庆。
自从被李延盛绑来之后,每日遭受无数的酷刑。
他始终咬紧牙关不肯求饶。
更遑论招出些对李延昭不利的事来。
打了一阵,李延盛呼哧带喘的坐在了椅子上,猛灌着茶水。
“好老五,你算是有种,不愧是宫女儿生出来的杂种!”
李延庆寒光乍现,停了一瞬,并没有出身反驳。
见状,李延盛自顾自的说着。
“孤应该能理解你的心情。”
“从小活的猪狗不如,好不容易傍上老三,肯定舍不得撒手!”
“可惜啊可惜,孤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你打错了算盘。”
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李延庆不说话,李延盛也没有在意。
“孤还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能活到今日。”
“如今,你的人孤都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给老三一个警告吧!”
晚间,一个麻袋被扔到了齐王王府门口。
麻袋中缓缓蠕动着。
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王府的护卫。
一瞬间,齐王府灯火通明,下人奔走相告。
“王爷,贤王找到了!”
翌日,梁启帆便以钱顺出卖兵部机密为由,将他扔到了刑部。
刑部侍郎贾鑫是从渝南军营提拔上来的,掌管刑部以来,铁面无私,连皇上都敢呛。
李国立还真喜欢他这种六亲不认的模样,是以对他加以重用。
如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