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仔,你真是长大了!”
李昶被阿妍的情绪感染,他抹着眼角的湿意道。
“我本就长大了,是你一直拿我当小孩子!”
提及此,他不由自主的嘟起嘴来。
“我今年十五岁,在这个时候,二柱已经是一营的校尉了!”
见李昶提起于佳,阿妍笑了起来。
“阿仔,咱们离开渝南军营去找二柱吧!”
于佳回到蓟州军营在床上躺了两天。
任是铁人,也实在是扛不住!
连日的奔波,伤口已经恶化。
连日的惊吓和周璇让于佳心中疲惫不堪。
她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头顶上的床帐。
“啊!”
突然间,于佳大喊一声。
随后,便泄了气。
“老天爷啊,就让我当一个咸鱼吧!”
当一个摆烂的咸鱼!
可惜,她想多了。
李国立的动作很快,不知道从哪里调来的士兵来加入蓟州军营。
于佳站在一旁看着军需营和后备营在忙活。
这些人安排好住处之后,便要统一加入新兵营进行训练。
这个模式还是跟林功勋学的。
这些士兵的底细,她不清楚。
他们的实力,于佳更是一无所知。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便是讲他们当成一张白纸。
到了考核日期,再根据他们的实力分派到各个营帐中。
至于新兵营的校尉人选,她已经想好了。
让老窦任新兵营校尉,小齐任副官。
老窦得到于佳的任命只是愣了一瞬,便点头不再说话。
至于小齐,他则是上串下跳的。
“将军,您真的让属下做新兵营的副官?”
他有些手舞足蹈,以至于语无伦次的说道。
“那以后,咱们岂不是当官了?”
他又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咳咳,你们几个给我站好了。”
“围着校场跑十圈!”
突然又装作气急败坏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敌军都杀不了?”
又觉得不妥,便换了个姿势,指着眼前的空气道。
“老贼,看本副官不灭了你!”
老窦实在是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大比兜,拉着他坐了下来。
“你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见小齐耷拉个脑袋,一言不发,老窦便朝于佳说道。
“将军,您刚升职就要咱们上任,不怕其他营官说您任人唯亲吗?”
他一脸担忧,看着于佳满脸苍白,实在是不忍心她再废心神。
想起之前看于佳的卦象,老窦鼻头一酸。
于佳虚弱的笑了笑,“老窦,你多虑了!”
“我现在可是蓟州军营的将军,想要培养自己的亲信有何不妥?”
“就连皇上还要有意培养自己的人呢,何况我区区一个将军?”
见老窦还有顾虑,于佳摆摆手,“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
“若是有人胆敢阻拦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正对着于佳的营帐骂骂咧咧。
“林二柱啊林二柱,你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许静阳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还说什么是为了大周的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才来的蓟州军营。”
“真是一派胡言!”
“这不就用上了自己人?”
他站起身来,越想越气,尤其是军营被禁酒之后。
现在唯一中意的乐趣被于佳剥夺之后,许静阳时时刻刻都想找于佳的不痛快。
这下,终于被他抓住了把柄。
他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于佳的院子前,要扣门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许静阳还是有些怕于佳的手段。
不过,不待他多想,长海儿便自小路旁走了过来。
他手中抱着于佳脱下来的衣物,上面很多血渍。
这些血渍发出耀眼的光泽,闪着许静阳的眼睛。
长海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许校尉来这干什么?”
许静阳有些心虚,可又不满意长海儿与他说话的态度。
“本校尉来找将军,怎么还要向你汇报通传?”
说完话,他就后悔了!
他要见于佳,可不是要通过将军的亲兵通传。
长海儿看着闪了舌头的许静阳,得意的笑了起来。
“巧了不是,许大校尉,您啊还真需要属下通传!”
“您且在这等着吧,属下这就替您通传!”
长海儿一脸坏笑的将重音落在“通传”二字上。
许静阳一脸阴沉,能滴出水来。
“那就有劳了!”
长海儿哼着小曲走进院子,便见于佳坐在石凳上摆弄着石桌上的盆松。
“呦,将军,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于佳的眼皮都没抬,继续用剪刀剪着松树的枝叶。
“您怎么还抱着我脱下来的衣服在这转悠?”
“不是要跟本将军通传吗?”
原来她已经听到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