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两人是姐弟之后,阿妍和李昶的联系便密切起来。
在阿妍再一次从李延昭的营帐出来之后,李昶终是忍不住。
“阿姐,我跟王爷求情,放你离开这里吧!”
阿妍摇了摇头,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将李昶拉在身旁坐了下来。
“不能这么做!”
李昶有些着急,“为什么?”
“阿姐,我不想你再...再这样了!”
阿妍摇了摇头,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阿仔,你还看不明白吗?”
“李延昭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延昭了!”
“什么意思?”李昶摸了摸头。
“王爷最好了,以往我有什么要求,他虽然会骂我,最终还是会答应我的。”
阿妍却捧住了李昶的脸,“阿仔,听话,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若是出了一丝纰漏,便能将两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大勋来信,朝中已经以李延昭的名义朝李延盛施压。
她相信,很快李延昭便要返回京城。
到那时,便是姐弟俩离开的最佳时机。
果然,这两日阿妍明显感到李延昭的烦躁。
在他再一次抽身离开的时候,李延昭嘴里骂了一句。
“都不让人省心?”
阿妍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明,用手攀上了李延昭的脖子。
“王爷可有什么烦心事?不防说于阿妍听听。”
李延昭对于阿妍近日以来的讨好,十分受用。
他将阿妍抱在怀中,闻着她发间的味道。
“唔,没什么,不过是些酒囊饭袋办事不利罢了。”
阿妍用手轻轻抚摸着李延昭的喉结,“王爷英明神武,您的手下怎么是酒囊饭袋?”
“嗯?”
李延昭轻声问道。
“何出此言?”
阿妍感受着手指下的震动,轻笑一声。
“这天下谁人不知调往蓟州军营的林二柱和前往平原军营赴任的林功勋是您一手提拔出来的人物?”
“王爷文采斐然、能力出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阿妍还是第一个敢在李延昭面前提及林二柱和林功勋的人。
不过,李延昭此时并不反感。
他甚至还嗤笑一声。
“这两个叛徒何足挂齿?”
“不,王爷,这才是您的英明之处!”
阿妍朝李延昭喉结上轻轻一吻,李延昭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
阿妍满意的继续说道。
“他们越是名震天下,王爷您的名号就越响亮。”
“您一手将他们送上高位,他们却不知回报,这不是显得您心胸宽广,有皇家风范吗?”
“宰相肚里能撑船,您不与他们计较。”
“这才有心怀天下的帝王之相!”
李延昭手下用力,阿妍吃痛的喊出声来。
她抬头嗔了一声,“王爷,疼!”
“疼就对了!”
李延昭眼神似寒冰,凶狠残戾,他低声警告阿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若是换了旁人,本王早就将你打杀了去!”
“以后休要胡说!”
阿妍抱起他的脖子,慌忙求饶。
“王爷,阿妍错了,您来尽情惩罚阿妍吧!”
李延昭最终经受不住阿妍的告饶,只是动作有些缓慢。
阿妍心中一喜,这便是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朝中大臣对李延昭的呼声越来越高,李延盛顿觉危机重重。
自从被李国立警告之后,李延盛一直低调行事。
他张狂惯了,幕僚们却以为他是在做样子。
既然太子要保持低调,那他们就要支楞起来。
不光在朝中与李延昭为首的武将们为难,私下里也会经常找他们的麻烦。
李国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态度似乎是默认了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事情的转变,来自于太孙李凌云。
一日,李国立召见太孙。
李凌云进宫之时,送与了李国立一对幼兔,
雪白的容貌,粉色的耳朵,显得异常可爱。
李国立龙心大悦,依他而言李凌云悲悯天下,是为储君之才。
“凌云,这对兔子从何而来?”
李凌云看了眼兔子身上柔软的兔毛,眼中满是温柔。
“这是太傅让孙儿养的,他说在为人要时刻怀有慈悲心肠,感怀天地便成侠骨柔情。”
李凌云并不懂这几句话的意思,他只是将柳中桓的话转述了一遍。
李国立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太傅还有闲情逸致养兔子。”
“太傅养了好多小兔子呢,孙儿只是从中选出两只最为漂亮的来送给皇爷爷。”
李凌云用手指抚摸着兔子身上的绒毛,一遍一遍的梳理着。
“选出漂亮的?你为何不选最大的那只?”李国立若有所思。
“嗯?”李凌云有些不解。
“为何要选大的,孙儿只想选最漂亮的。”
李国立拉着李凌云站了起来,洪德顺顺势将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