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着,便又坐了下来。
“哪有这么多的阴谋?”
阿妍不禁哑然失笑,“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色渐晚,你早些回去吧!”
“要你管!”李昶留给阿妍一个倔强的背影。
“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你若是想在这,便在这吧,我走了!”
“随便!”
李昶并不关心她的去留,说完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明日便是李昶阿姐的忌日了,他想在这多待一会儿。
往常的这个时候,李延昭总是要找借口将他支出去。
明日恐怕不能来这了。
果然,翌日一大早,李延昭便让李昶去蒙城买些黄酒回来。
等李昶从蒙城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间,他将黄酒给李延昭送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此刻他躺在榻上,酸意一个劲儿的往鼻头上涌。
他已经很长时候没有这般感受了。
难道是因为林二柱和林功勋离开巴蜀的缘故?
思及此,他便在衣柜中翻找起来。
直到将衣衫全部翻出来之后,他才找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
他轻轻抚摸着木盒上的花纹,轻轻的打开。
里面是一个缩小版的六弦琴。
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了。
当初被农妇卖掉之后,还是李延昭费劲心力为他找了回来。
他将六弦琴打开,放在了桌上。
六弦琴的琴弦上已经有些毛躁,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断。
他闭上眼睛,想着印象中阿娘和阿姐弹奏的曲调,轻轻的勾起了玄琴。
营帐外的王小波满脸无奈的捂上耳朵。
“每年这个时候,阿昶总要弹他那把破琴!”
“什么破琴,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念想。”
黄龙同样塞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