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争执间,又从他们身边路过两名村妇。
这下于佳咂摸出两分不对劲来。
按理说,这偏远小山村的人大多都是朴素单纯又好客的,这个村子正好相反。
从地图上看,这个村子叫松柏村,顾名思义就是此地的松柏树比较繁茂。
为什么会绕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呢,说起来的话还得从前几日说起来。
本来引路的士兵打算要继续走官道的。
不过这个士兵想着上峰都准备绕到关东了,那就是比较喜欢乡村生活。
他冥思苦想,脑筋转了几百转,终于将大部队绕到了这犄角旮旯里。
于佳逮着此人好一顿训斥。
这个小兵也没想到想拍上司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既来之则安之,古话有云,来都来了,况且天已经黑了,众人便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可是这里的村妇怎么看,怎么有古怪。
若是一个村妇冲林功勋抛媚眼也就罢了,这个个都这么来,便不正常起来。
在现代,于佳见了很多关于小山村的新闻。
什么拐子、人|体器官交易,层出不穷。
林功勋倒是没有多想,还是一个劲的表着“衷心”。
“你也看到了,是她们主动招惹我的!”
两名村妇见于佳一脸凶神恶煞,便走开了来。
“孬蛋,此地有蹊跷。”
“什么蹊跷?”林功勋见于佳一脸正色,便认真了起来。
“你下令让士兵们不要靠近这些村妇。”
“军中有令,他们不敢!”林功勋丝毫不担心这些。
于佳摇头,“不是他们敢不敢的问题,若是被她们缠上就有麻烦了!”
其余的话,于佳没有敢说出口。
男人,总是有那么些心性不定的人。
他们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可是品性呢?
这个谁都说不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这个关节眼儿上,于佳不想再生枝节!
于佳他们防的严,还是中招了。
子时刚过,便传出了喧闹声。
于佳迅速穿戴整齐,出了营帐。
她到的时候,林功勋已经到了。
地上跪着位八旬白发老者,字字啼血,好不可怜。
“军爷,您要为小的做主。”
“闺女的娘走的早,小的两人相依为命十几载。”
“闺女出嫁之后,夫家又早亡。”
“刚回到小的身边,就被这个畜牲给欺负了去!”
“您要为小的做主!”
林功勋满脸黑线,他看着被衣衫不整、五花大绑的小兵气不打一处来。
“老伯放心,在下定军法处置了他!”
小兵自知理亏,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来啊,杖毙!”
登时,便有两名士兵将小兵拉至一旁,准备行刑。
“且慢!”
一直在一旁痛哭的村妇出声阻止。
她抹着腮边的泪珠,看起来柔弱可怜,在场的男人无不想将她好好安慰一番。
“奴家虽然恨极了这登徒子,可他也是一条人命。”
“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丢了性命,奴家于心不忍!”
一口一个“奴家”,让于佳的汗毛倒立了起来。
“那你想怎么着?”于佳问道。
“不会想招了他做上门女婿吧?”
此话一出,村妇被噎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出声。
于佳大吃一惊,她接着火光上前一步。
“你还真有此打算?”
见事情顿时陷入僵局,老者赶紧朝于佳磕了一个头。
“军爷有所不知,咱们村子里早年间青壮年都去投了军,现下没有几个男人了!”
老者一说话,于佳就知道他在说谎。
青壮年早年间都去投了军,那小男孩呢?
据于佳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年满十二岁方可参军。
那十二岁以下的男孩子呢?
“你们村子没有小孩子呢吗?没有人生孩子了吗?”
大白天的,于佳还见这么多村妇在他们眼前晃悠呢!
老者没想到于佳另辟蹊径这般想,当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林功勋思索片刻问出声来。
“小兵违反了军规,就要按军规处置。”
“至于他犯下的错,会按照军规弥补。”
“还有你说的什么上门女婿,简直是无稽之谈!”
“军规?”老者据理力争。
“上次的军队路过,就有人留了下来......”
原来,不是第一次犯。
“哪个军营?”
林功勋厉声喝问。
“蓟......蓟州军营!”老者被林功勋的气势吓了一跳,又不得不回话。
林功勋猛然间抬头朝于佳看去,于佳也十分震惊。
上次他们并没有路过此地。
“你满口谎言,蓟州军营是从官道走的,根本没有来此处!”
“就是,我能作证!”长海儿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