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上还与两人说话的老两口,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于佳目眦欲裂。
她眼睛充血,厉声质问男子。
“你杀了他们?他们可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你怎么下得去手?”
于佳话音落下,对面的男子却无动于衷。
他听不懂于佳说话,只知道她的表情凶狠,想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领头男子不耐烦起来,“说什么废话?”
“赶紧动手,将这小娘子带回山寨,也算是交差了。”
随后他斜睨着男子,“解决了两个老的,你也就能顺利进山寨了!”
于佳听着他们叽里呱啦的声音,头疼的厉害。
林功勋见状,便示意她动手。
于佳率先挥刀朝男子砍去,“我先拿你祭刀!”
男子常年在山上活动,身手利落的躲过于佳的长刀。
“小瘪犊子,还挺灵活!”
于佳正色起来,将手中的长刀挽了个手花,再次砍向男子。
再怎么灵活,怎么能跟于佳训练有素的身手比?
不消两招,男子便被砍中了背部,顿时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于佳腾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顺便再解决一个人,便直接要了男子的命。
“打个架还这么聒噪!”
随后两人珠联璧合,打的众人落花流水。
领头男子看形势不对,便想撤退。
林功勋一拳将其击飞,“想跑,晚了!”
总共十一人,不留一个活口,全部噶了!
事后,于佳和林功勋将老两口埋在了院子后面的山林中,算是为这两人收了尸。
“唉!”
于佳轻声叹息。
林功勋嗤笑一声,双手抱胸,“怎么着?又愧疚上了?”
于佳挑眉,“都尉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在想,若不是咱们到此地借宿,老人家也不会命丧于此?”
于佳没有说话,显然是被林功勋说到了心坎里。
“林二柱,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
林功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林二柱。
“你是不是以为别人离了你不能活?”
“我没有!”
于佳仰头反驳,“这都哪跟哪?”
跟她愧疚有什么关系?
“林二柱,没有你,老两口同样得死!”
林功勋并没有说错,此次若不是两人在此,老两口还是要被他们儿子杀害。
看着于佳满脸不解,林功勋沉声说道。
“方才他们的首领还在责怪老人家的儿子没有提前动手。”
“也就是说,这次他们儿子回来就是要取他们的性命!”
于佳看着充当墓碑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有些不可置信,轻声说道。
“真的吗?”
这事真的不怨他们?
林功勋继续说道:“你看他们身上的伤痕,也就知道,他们已经要反抗了!”
“所以,咱们是过客!”
“跟铁蛋儿那件事一样,你我都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他们的命运已经被司命写好了的!”
原来是这样啊!
于佳的心中缓缓抽出一条绿色的枝丫来,上面好像还有些粉色花苞。
恍惚间,好像有个憨厚的身影在跟她告别。
铁蛋儿咧着一口大白牙,用力的挥着手,“二柱哥,再见了,你要好好的!”
于佳的视线模糊起来,“你也要好好的!”
突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于佳并未退烧,今天早上折腾了一番,整颗心都提着,此刻心中猛然轻松下来,便感觉如释重负。
于佳在次醒来的时候,屋中已经点上了煤油灯。
她打量了一番四周便知晓,两人又回到了院子里。
“都尉?都尉?”
屋中没有林功勋的身影,于佳轻声喊人,也没有回应。
“去哪了?”
以林功勋的身手来说,于佳并不担心他的安危。
于佳揉着昏沉的脑袋,病来如山倒,以往在军营鲜少生病,这次倒有些来势汹汹了。
她掀开被子便要下床,被回到房间的林功勋出声制止。
“你躺在床上歇会吧!”
林功勋把手中的粗瓷碗放在木桌上,朝身上拍打着。
这时林功勋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是从那十来个人身上扒下来的。
出门在外,哪能这么多讲究?
于佳听话的又躺回了床上。
“都尉,咱们得赶紧动身吧,我怕他们的同伙寻来。”
林功勋他从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这周围还有一个山寨。
“咱们把他们的同伙给烧了,他们见不到这些人,肯定要回来找他们。”
万一到时候,再回来这小院该如何是好?
林功勋将桌上的粗瓷碗端起,朝于佳走去。
“你放心养身体,我自有办法!”
“您有什么办法?对方人多势众,就凭咱们俩人,怎么能与他们对抗?”
于佳眼睛溜圆,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林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