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激灵,没有搭话。
钟情半蹲下身子,一脸了然:“脚扭了?”
他这样和善的态度,诡异得让桑遥心里发凉。照理说,他俩刚掰,他再见她,肯定恨她恨得牙痒痒。
“关你什么事。”桑遥扭过头去,试他的反应。
“早说了,三小姐身娇体贵,打猎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做。”少年讥讽的语气桑遥再熟悉不过,从她穿过来到寿王墓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是这个斗嘴模式。
钟情口中的身娇体贵,应该读作“绣花枕头”。
桑遥正准备开满嘲讽技能,喷他个狗血淋头,手中忽然被塞入一物,是钟情撑开他的雨过天青伞,罩在了桑遥的头顶。
“拿好。”
“干什么?”话音刚落,身体腾空而起,她被钟情横抱在了怀中,那把伞刚好罩住二人。
“自是怕烈日晒伤了三小姐娇嫩的皮肤。”
说起这个,桑遥想起来了,跋山涉水,风吹日晒,她怕晒黑,给自己买了把伞,有事没事打着遮太阳。
普通的伞,自然比不过雨过天青伞,她很馋钟情的那把伞,暗中摸了好几次,有一次不小心把手给割伤了,鲜血的气息当时就诱得钟情红了眼,差点没把她吞下去。
从那之后,他就收好自己的伞,不许桑遥再随便碰。
她偏碰,偏碰。桑遥叛逆地摸摸伞柄。
“小心割伤手。”钟情提醒。
桑遥试探问道:“钟情,你想不想打死我?”
钟情:“三小姐自知讨嫌就好。”
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