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就在亚历山大埋完松果之后, 旁边的树丛突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在琴酒如临大敌的盯着那堆低矮灌木看了一分钟后,一条黑白色的大狗抖着身上的草叶钻出来, 慢悠悠的对着他们汪了一声。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挣脱绳子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但既然有狗在,亚历山大本来怕迷路而隐隐要取消的探险之心又活络起来, 快走几步揉了揉狗那硕大的脑袋,四顾看了一下方向, 对着琴酒歪了歪头。
“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琴酒安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忍住了问亚历山大他是否有拒绝的权利, 明眼人都知道没有的,何况琴酒自己也不是很想现在就回去。
“那就走吧!”亚历山大又振奋了精神, 回头看了看那片郁郁葱葱的深绿, 确定方向后朝着原本就确定好的走去,黑白大狗跟在他旁边, 看着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琴酒, 甩着尾巴回头叫了一声,好像是在示意他快点跟上来。
今天注定要有惊喜, 要有很多很多的惊喜。
他们往前没有走多久,扒开面前乱七八糟堆着的枯树枝, 一片澄澈的湖泊映入眼帘,白色的碎冰在湖水里飘飘荡荡, 让人好奇这里的湖水为什么没有被冻上,碎冰又来自哪里, 或者问是谁砸开了这些碎冰。
“哇……哦。”
苍白的天和稍远处的雪山都缩在这片小小的湖面里, 甚至还能在里面望见水下有几抹深色的鱼影飞快的划过, 湖水是满地的瓦蓝, 明明天和雪山都苍白,映下来却什么都蓝了,风吹过来的时候荡起几圈小小的涟漪,涟漪再带着碎冰碰撞,又荡开更多层层叠叠的圈。
好像岁月都永恒凝固在这块蓝宝石里面。
但亚历山大很显然的不懂得审美为何物,他的想法居然是这儿好像很适合冰钓,而他也记得雪橇后面除了钩子好像还插着鱼竿。
“雪橇上除了有鱼竿,我记得……似乎是有的,奥列沙?要回去拿吗?他们冰钓从来不带我们,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但我们不会冰钓。”
琴酒冷静的阐述这个事实,他们确实不会,毕竟冰钓的时候他们都被瓦西莎裹成一个球禁止出门,更禁止他们去围观危险的冰钓。
所以,琴酒表示自己有心无力,他也不能凭空学会一个没见过的东西,更不能熟能生巧的做到这件事情,核心意思就是劝亚历山大放弃。
“哦那可是你,我当然会冰钓!”亚历山大如果有尾巴,他的尾巴已经翘了起来,他正对着琴酒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指,大声说着冰钓的要点,没有注意到琴酒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你从哪儿学的?”琴酒没忍住打断了他,他确实没看过,也不知道亚历山大会冰钓,所以……亚历山大回家之后不挨揍是不太可能的。
“我和安德烈去看过!老安德烈让我试过,除了有点冷之外哪里都好,我很快就钓到了一条,所以不用担心自己不会啊奥列沙,你的小熊可以大发慈悲的教一教你。”
啊,琴酒理清了亚历山大学会冰钓的一系列前因后果,冷静的想好了回家之后怎么偷偷给瓦西莎告黑状,然后狠狠揍亚历山大一顿,冰钓也敢去的亚历山大想来是不会害怕一顿打的。
“那去拿鱼竿吧。”
冷静,奥列沙,冷静,可能亚历山大只是跃跃欲试所以编谎话骗你,他会不会冰钓你最清楚了,你得实地确认一下亚历山大是真的会还是假的会,如果是假的你就顺理成章拉他回去,如果是真的你就等他钓到鱼跟你炫耀的时候带着鱼回去,然后把亚历山大交给瓦西莎教训。
走在前头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琴酒,突然感觉到了一丝鼻尖泛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搓了搓鼻子。
肯定是错觉啦,奥列沙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坏心思呢。
看见亚历山大熟练的找好位置破冰下钩一系列娴熟的动作,表明他绝对不是被老安德烈带着玩了一次这样简单,他绝对偷偷看了很多遍也自己上手了很多遍,要么就是亚历山大那笨笨的脑子突然开窍了,这个因为太不可能于是被琴酒直接排除的时候,那么答案就剩下了一个。
亚历山大回家之后不挨打天理难容,瓦西莎没收他的糖果的时候,琴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用自己那份接济他。
“要我教你吗?”亚历山大还没有意识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对着琴酒颠了颠手里的鱼钩,惊起一圈晃出去的涟漪,看着琴酒笨手笨脚的研究那根鱼竿。
“不用。”琴酒没钓过鱼,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学,看亚历山大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她已经会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稳妥再看看。
“好吧,我猜你很快就能钓上来一条。”
这句话被亚历山大原封不动的送给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琴酒身上自带什么凶恶气场,他静坐在那里,但一条来试探的鱼都没有,反观那边的亚历山大,刚坐下就拎起来了一条,隔一会儿拎起来一条,收获颇丰。
“现在还确定不要我教吗?”亚历山大翘着得意洋洋的尾巴凑过来,看了看琴酒空空荡荡的篓子,装模作样的拎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底看了一眼,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