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的会面场所,还请许小姐上车。”水讯言当即说道。
许皎皎看了水讯言一会,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在一家私人会馆前停下,许皎皎没来得及看私人会馆的名字,就被水讯言带着穿过层层叠叠的园林小景。
那是一间茶室,人很多。
茶几两面都坐了人,主座上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和女人,左边坐着两身着道袍的道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何有幸瞪大了眼睛看着许皎皎。
许皎皎也讶异的看着何有幸。
而主座上的女人看着不过五十,气质典雅,嘴角含笑,丹凤眼的眼神柔和极了,偏偏满头银华不像是染的。
看见许皎皎,女人立刻起身上前,慈爱的说道:“小姑娘来啦,真是麻烦你了,我身子不好,就挑了这里,希望没有太让你为难。”
许皎皎当即摇了摇头,女人便带着她在右边的沙发落坐,对面就是何有幸仍瞪着的眼睛。
倒也不用惊讶那么久吧。
随后女人把在场的人都介绍了一下,女人叫水濉,男人是她的丈夫,名常渊佑,左边的男道叫何其在,是女道何有幸的师父。
水讯言在最靠门的沙发上坐在,一坐下就出声道:“许小姐,我们的诚意你也看到了,快把家姐的遗骨拿出来吧。”
水濉无奈的看了水讯言一眼,教训道:“不知礼数。”
随后,水濉看着许皎皎温和道:“是叫皎皎吧,我叫你皎皎可以吗。”
许皎皎点头,水濉和水青很像,身份几乎不言而喻。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你母亲肯定很爱你,这名字取的漂亮极了,像你这种明月似的孩子。”水濉说话极其清灵,像山泉一样,温和的抚慰人心。
一旁的常渊佑突然伸手握住水濉的手,水濉顿了一下,故作的随和破碎,看着许皎皎希冀的说道:“皎皎,你可以把东西拿出来给这两位道长先看看吗。”
许皎皎看向对面的何其在和何有幸。
何其在看着胡须皆白,眼中神采却堪比少年奕奕。
何有幸在一边看着许皎皎又看向师父,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感觉不太好。
其他人都注意到坐立不安的何有幸了,水濉当即问道:“小道长,是有什么问题吗。”
何有幸继续看着许皎皎,一咬牙说道:“我和她之前见过,她身上那个的年纪都不知道几百岁了,你们女儿就算到今天也才二十五。”
水濉停顿了一会,才茫然的说道:“所以小道长您的意思是,依旧不是我的小宝?”
说着,水濉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常渊佑忙扶着水濉,那双眼凌厉的扫过在场所有人,好似谁再让水濉不舒服,他就要让人付出代价。
何有幸当即皱眉说道:“这也不一定,万一你女儿不是凡人,倒是…也有几百年的可能。”
何其在恰在这时伸出手,狠狠拍了何有幸的脑袋一下,说道:“让你谨言慎行,水夫人别急,先看了遗骨在说。”
许皎皎在众人目光下,将手放到背包里,微凉的指尖在包中轻触她的手心,许皎皎定了心,将红布包着属于水青的残骨拿了出来。
小小的还没有手机大的红布放在黑色桌面上,水濉目露凄然的看着红布,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这不是她的小宝。
哪怕她知道希望渺茫,早在十年前,何其在就给她算过,小宝已经不在人世。
但她总是下意识不相信,她还可以继续找,小宝可不可以活着等她,等她补上她没有尽到母亲岁月的时间。
常渊佑也在这一刻竟不敢看桌上的红布,他这一生不知见过多少可怖的巨人观,唯独这小小的一方红色竟让他不敢面对。
和水濉一样,他希望不是,这样他还能说服自己,他的女儿还活着。
何其在都没有打开,只是看着,转头再看向水濉,半响,沉声道:“是令女。”
水濉彻底崩溃了,她找了十年,随后竟然只有一方残骨,那布包那么小,只是看着她都知道这其中没有一副完整的骨头。
许皎皎恰在这时抬头,水青竟然出来了,站在水濉的旁边,一样的目露哀伤。
水濉再次咳了起来,可是这一次常渊佑来扶她时,水濉坚定的推开了常渊佑,只咳了两声便止住颤抖的身体,起身向红色的布包走去。
轻轻抚摸着红布,好似抚摸着自己年幼孩子的脸庞。
水濉轻声道:“是妈妈没用,现在才带你回家。”
水青的手搭在水濉的手上,摇头,水濉意有所感的看着自己的手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何其在皱眉看着水濉身后水青在的位置,掐指算了起来。
水青却再次消失了,虽然水青能在白天出来,但是这样人多的地方,还是不适合久待。
许皎皎从包里拿出纸巾,蹲在水濉旁边,将纸巾递给水濉,说道:“水青很喜欢你,她知道你是个好妈妈,她只是遗憾自己不能陪在你们身边。”
水濉接过纸巾,破涕为笑道:“皎皎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总感觉要是小宝还在,你们这个缘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之后何其在似乎要和水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