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崔慈并没放在心上,更让他在意的是皇上的态度。
皇上看似给了他选择,只要他认认错,这事就揭过去了,但他知道不能。
若刺杀太子的罪名都能认,那他也离死不远了。
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如何说?
北平王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竟然连太子都敢刺杀,偏偏陛下宠信,哪怕北平王犯下大罪,却只因北平王认错就不作处罚。
从此他的名声怕是彻底毁了。
皇上明知道他不会认。
所以这更像是一个警告。
呵呵,警告。
两个时辰后,在太后的挽留中,崔慈坚持离了宫。
他到底是男子,怎能在后宫留宿,昨日被罚实属不得已,今日既然有太后解围,那就必须得离开了。
“王爷……”刘思以一直以为自家王爷在宫里没出来,估计是被皇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谁知道竖着进去,横着被抬出来,尤其当他看到崔慈那跪的青紫的腿,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了。
柳承最是见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头疼道:“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王爷您看我们是回别院还是王府?”
崔慈想都没想便道:“回王府。”
至少得把伤养好,才能去见顾笛显,他不想看顾笛显哭。
刘思以赶紧收了泪,想问点什么,但见崔慈已闭上眼休息,便闭嘴不言,与柳承退出马车。
等出来他就憋不住了,小声问柳承:“陛下对王爷不是很好的吗,为何要罚王爷呢?”
柳承也很郁闷:“我也没跟进去,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刘思以知道他说的有理,但不问他,自己没人问了啊:“你脑子不是好使吗,你快想想啊,怎么帮王爷度过难关。”
柳承虽然不知道皇宫内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一点:“天家能有几分真情?”
之前他就觉得皇上一直放任自家王爷打压太子很不对劲,还让王爷管着巡城司,可以说信重的有些过了,若是哪一天皇上驾崩,王爷管着巡城司,造反成功几率很大的。
可偏偏皇上就是这么做了,不说没点坏心思,柳承是不信的。
皇上把他家王爷捧的太高了,王府门口每日车水马龙,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献上来的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
当初王爷同意南下,也不是没有暂避风头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会找到顾笛显,这才多待了一段时间。
柳承心想,难道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好了,一切自有王爷,我们跟着王爷就是了。”反正这个蠢蛋操心再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相信王爷就好。
刘思以被说服了,心没有那么慌了:“对,王爷肯定有对策,我们只需要听王爷的就好。”
宋幼书虽不再住王府内,但崔慈一回王府,宋幼书便得知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兴冲冲来到北平王府,却被拒之门外。
刘思以看着昔日的同僚,鼻孔朝天:“王爷今日不见客。”
要不是急着见崔慈,宋幼书是真不想跟刘思以这个蠢货打交道,真不明白崔慈留着这货做什么?毫无用处好吗。
“我有要事要与王爷说……”
刘思以不耐烦打断他:“王爷说了,谁也不见。宋幼书我警告你,不许盯着王爷的行踪。”
宋幼书看不上刘思以,刘思以又何曾看得起宋幼书,他向来是用鼻孔看宋幼书的。
王爷还在养伤呢,就不让这糟心家伙进去破坏王爷心情了。
宋幼书当然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我说的要事可是与顾笛显有关,你确定王爷不想知道。”
一听有关顾笛显,刘思以面露迟疑,他明白顾笛显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如果真牵涉到了顾笛显,他还真不好擅自做决定。
宋幼书看出他的犹豫:“若是耽误了大事,你最好掂量掂量你能不能担当的起。”
刘思以鼻孔朝天扭头就走,没多久再次出现在宋幼书面前。
“王爷让你进去,”说完又不想他得意,又道,“别想耍花样。”
宋幼书笑了,他好像知道崔慈的死穴了。
“我怎么会耍花样呢,我可是来告诉王爷真相的呢,王爷很快就会感激我了。”
笑的好欠揍啊,刘思以握了握拳,好想怼脸打一拳。
但是柳承不在,不一定打的过,唉……
见宋幼书进了书房,刘思以一脸不满,赶紧找柳承去了。
……
宋幼书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是生病了?不对,更像是受伤了。
宋幼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崔慈的脸,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就是好像脸色不太好啊。
然而等了一会儿,宋幼书都没等到崔慈主动询问,没办法他只能开口了。
“我要说的是与顾笛显有关,你难道不想知道?”
崔慈不耐烦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冷:“不想说可以出去。”
宋幼书一梗,不想说他就不会来了好不,他就不信了,崔慈难道真的就不好奇?
哼,肯定是装的。
“顾笛显根本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