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笛显看着桌上放着的明晃晃白银, 半响没回过神来,店内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撼。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楚连看了看顾笛显,又看了看那瞧着十分眼熟的大银锭, 迟疑地问道:“公子, 莫非……是您相熟的人?”
顾笛显猛地看向楚连,心道连楚连都看出了不对劲, 他又何尝没有。
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那个人了,可是不应该啊,崔慈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楚连见顾笛显一脸沉思, 便知他想到了什么, 没再多言, 赶着几个小崽子去了后院,留顾笛显一个人好好想想。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顾笛显认为崔慈来了的可能性比真得三百两赏赐更可信一点。
顾笛显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可走到一半又停下,就算知道崔慈来了又如何?他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啊。
而且……崔慈来了, 为什么没有来抓他, 反而给他三番两次的送钱?
会不会不是崔慈,是其他人呢……
但如果是其他人, 完全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唉,真是愁人, 一时半会, 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开张第二日, 生意比昨日还好。
一是因为昨天有不少人没买到鸡蛋灌饼, 心里惦记着。二是因为昨日的事被人传了出去。
而昨日那人又来了。
……
崔慈正在隔壁院子里等着酸辣粉和鸡蛋灌饼, 他昨日跟着属下一起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
他没想到顾笛显竟然能带着人做出这般有意思的吃食,确实有些新奇,是之前没有吃过的。
当然,他也不会天天吃,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都会吃腻,但天天买是肯定的了(属下天天吃)。
等五十份出锅还是有点慢的,但他不需要等那么久,第一份一做好,就会立刻送到他手上。
很快,柳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他的早饭。
“王爷,顾公子没收银子,说是多谢照顾生意,以后去那边吃饭不用给钱。”
崔慈接过柳承手上的酸辣粉和鸡蛋灌饼,脸色不太好看:“他不要,你就不知道给吗?”
天天见顾笛显那般辛苦,收费还那么低,他都觉得三百两给少了。
柳承面露为难:“顾公子执意不收……”那他也没办法啊,派去的人知道顾公子的身份,哪里敢强硬,偏偏这些抱怨他也不敢多说。
“等会你再送点银子过去。”
“王爷,这招昨日已用过了,再用,顾公子会不会看出来?”
崔慈根本不在乎,看出来又如何?难道送上门的银子他还能拒绝?呃……要是拒绝的话,不知道把银子放下就跑吗?
跑快点就行了。
柳承满心无语的想法子去了,他还是觉得一招不能用两次,但柳承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呼。
“你没睡吧?”
柳承还奇怪呢,王爷为何会这样问?没事?他当然没事了,一回头,院子里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只有桌上放着还未吃完的酸辣粉和半个鸡蛋灌饼……
……
话说这边,顾笛显果然等到了昨日那位大汉,那人还是要五十份,而顾笛显执意不收钱。
第一份鸡蛋灌饼和酸辣粉好了之后,就见那大汉把东西往后面一递,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将东西接住。
顾笛显眼神紧紧盯着那人,然后便瞧见那人进了隔壁店铺……
没错,他没看错,就是隔壁……
我靠!难道崔慈就在隔壁住着?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想起隔壁前阵子搬家的大动静……难道就是那次?
可人都进去了,他也不可能跟进去看看是不是崔慈,顾笛显转身回了后院。
瞧着那快三米的院墙,顾笛显来了心思,或许他可以偷偷看一眼,确认一下是不是崔慈。
就看一眼。
家里没梯子,还没来得及买,于是他搬来一个圈椅,但高度还有点不够,便在圈椅上面加了个木匠免费赠送的小板凳。
小板凳因为是给小孩坐的,很小,顾笛显只能放上去一只脚,所以他只能金鸡独立般站在小板凳上。
其他人都在忙,还小的在睡觉,顾笛显自觉自己做的事上不了台面,也不好意思叫人来扶椅子,便摸着墙,慢慢慢慢站了起来。
还来不及感叹高度刚刚好,他正好能瞧见隔壁院子,便对上了正在吃鸡蛋灌饼的崔慈的眼神。
四目相对,一片寂静。
真的是崔慈!
“啊!”顾笛显心一慌,脚一抖,小板凳也跟着摇了摇,整个人往后倒去。
我的老腰啊……
就在顾笛显倒在地上动不了时,正好瞧见崔慈从院墙上往下跳的情景。
跳的非常潇洒,那一撑也非常帅气,顾笛显甚至还看到崔慈的衣角都飘了起来,划过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
与之相比,他就太狼狈了。
崔慈面露急切:“你没事吧?”
“疼……我腰疼……”
顾笛显本来想问崔慈为什么在这里,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