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这儿待着。
顾笛显怀疑崔慈北平王的名头不太好使,至少在周郁宁面前不太好用,毕竟他试过。
简直想哭,早知今天会碰到幺蛾子,他肯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守在小院当小媳妇。
魏澜支使夕雾也去试试,顾笛显来不及阻止,便见夕雾拿着魏澜给的别院出入令牌钻进人群里。
感觉结果不太好……
果然……
“家眷?哈哈哈你说北平王的家眷?莫要玩笑,崔慈哪来的家眷,他那小心肝不是跑了么?”
出入令牌被扔了出来,夕雾也被赶了出来,还引得周郁宁朝顾笛显等人的位置看了过去。
嘴上说着不信,令牌也不认,却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顾笛显与魏澜。
见他站起来,嘈杂拥挤的大厅很快让出了一条路来。
“家眷?我倒要看看崔慈的家眷长什么样……”
顾笛显无比庆幸自己出门前戴了帷帽。也许原本他只是周郁宁在路上撞见了想逗一逗,转眼可能就忘了,但因为他跑了,可能对方还记得他……而且还不是好印象……
顾笛显不动声色往魏澜身后站了站,魏澜小幅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在了他面前。
只是他戴着大大的帷帽,挡也挡不住。
所以顾笛显决定暂时装路人,什么崔慈的家眷?他不是。
他没想到的是,他什么都没说,魏澜竟然愿意配合他。
他的行为说起来有点恶劣了,遇到麻烦自己躲起来,让同伴去顶,哪怕他是担心自己暴露会让情况更糟糕,,但人家魏澜并不知情。
虽然他跟魏澜相处还不错,但相处时间太短,他一直以为两人是客气居多,再加上几分塑料兄弟情。
看来是他误解了,塑料兄弟情也许没那么多的。
顾笛显又往旁边站了站,与周围的人融为一体,他还听到旁边的人小声嘀咕。
“敢冒充北平王的人,胆子真大!”
“也许是真的呢?”
“不可能吧,这么多年北平王身边只有一个宋幼书啊,其他人不管男女都近不了身……”
看来大家都不相信啊。
“崔慈的人?抬起头来,我倒是要看看崔慈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这话说的侮辱性极强,魏澜本就没有低头,你只要眼睛没长在脑壳顶上就不会看不见,故意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折损崔慈的颜面罢了,顾笛显皱紧眉头。
魏澜没动,不卑不亢道:“魏澜中人之姿,当不得王爷一句喜欢,不过是有幸陪的王爷身边罢了。”
顾笛显眉头松开,魏澜是个聪明人。
周郁宁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冷笑两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我对你也该有点特别照顾,来人,先把他押回去。”
押回去?押哪里去?顾笛显好想踹这神经病两脚,看崔慈不顺眼,你去跟他打啊,拿无辜的人撒气做什么?
虽然他也不确定魏澜无辜不无辜……
周郁宁话落,就见两位银甲卫走了过来,那架势像是要送人上法场。
顾笛显急了,这要是被带走了,魏澜还能回来吗?
答案极有可能是否定的,谁能赌那一丝丝可能性呢。
可就在顾笛显向前迈出一步时,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周二你别太过分了!”
一听这声音,周郁宁脸色顿时黑了。
“我说过,不要这么叫我。”
李二公子当然不会给他这个面子,托周郁宁的福,满京城都知道他叫李二,真名反而没几个人记得。
“你这是故意要与北平王作对?连北平王的人都要抓?”
李二公子明显认识魏澜,那日选美晚宴他就在呢。
面对李二公子,周郁宁就没那么随便了,但只是多了几分冠冕堂皇,还是不打算给李二面子:“此人嫌疑极大,本官作为太子率府,将他押回去有何不可?李二莫要胡搅蛮缠。”
“我看你周二才是在胡搅蛮缠……”李二公子这么做倒不是为了救魏澜,而是魏澜已经表明是北平王的人,此时若是被周郁宁带走,那折损的还是北平王的面子。
把面子看的比天大的李二,怎么能忍?
但周郁宁是真没把他放眼里。
李二公子拦在银甲卫面前,鼻孔对人:“我就在这儿,我看你们谁敢?”
然后被银甲卫拨到一边。
李二公子脸都气红了:“太过分了,简直没把我放眼里。周郁宁,什么时候拿人需要动用银甲卫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阻止,而是希望尽可能拖延一阵,今晚不是火灾就是死人,死的还是太子一喜的人,他相信崔慈应该很快就要到了,作为兄弟,他当然要护住崔慈的人。
“周郁宁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把祸水引到无辜的人身上,好放过真正的凶手?你若是把针对北平王的心多放在凶手身上,现在已经缉拿到真凶了吧?”
虽然李二公子一出声时,众人就避退了几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些京城有名的二世祖还是躲着些好,可北平王在朝内的名声向来不错,众人虽然不敢得罪周郁宁,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