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那城中人的后辈,这多年过去,你们竟记得城主的存在,当真是让人……”
说到这里,亓砚卿连忙低下头。
他比起这乔拾,做戏能力还是差了一些。
若是在继续说下去的话,他怕是要笑出声来了。
见此,乔拾连忙伸手拍了拍亓砚卿的肩膀道:“这些事情早已过去多年,不曾想道友竟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我想道兄今日到此应当是有事要同星瑾道来。”亓砚卿抬眸看向乔拾道,“诸位道兄一直守在此地,可见诸位道兄乃是纯善之人,若是有事,还请直接道来。”
“既然道友都如此之说了,我也不在拐外抹角了。”乔拾神情有些严肃道,“当初城主陨落尸身并未寻回,依旧还在那秘境当中,而我们则是在前些时日发现了秘境的入口,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开启。”
话音落下的同时,乔拾并不再开口,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亓砚卿,仿佛是在等亓砚卿开口一般。
亓砚卿颔首道:“像是城主这般的人,怎可让其尸身一直留在秘境当中,如今既然已经发现入口,那我等自当前去将其尸身寻回。”
“还是不要如此。”乔拾皱眉看向亓砚卿道,“那秘境之中凶险无比,我们前后派去十几位修士,几乎无人能归,道友乃是天骄,不该将性命葬送于此。”
“此乃我等应做之事,如何能畏惧凶险?”亓砚卿凝眸看向乔拾道,“道兄莫要阻我。”
此话一出,乔拾唉声叹气许久道:“是为兄的错,竟是将此事告知与道友。”
“莫要再如此之说,是星瑾想要前去,就算是星瑾命丧于秘境当中,与道兄又有什么关系?”亓砚卿双眼瞪的通圆道,“道兄若是在阻止星瑾,就是看不起星瑾了。”
闻言,乔拾再次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星瑾如此之说,为兄也不好在拦,那等到出发之日,为兄会来寻星瑾的。”
说罢,乔拾也不等亓砚卿开口,直接拂袖离去。
在出门之时,停顿片刻,又叹了口气。
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亓砚卿双眸微眯盯着乔拾离开之地,直到乔拾离开之后,才挥手打下一道禁制,嘴角不禁抽了抽。
好在这乔拾离开了,这乔拾要是再不离开的话,他怕是真要装不下去了。
不过,按照乔拾这个说法,他们应当不是第一次如此哄骗到此的修士了。
他还记得那青青曾经说过,接了这任务的修士,不是无功而返就是命丧这魔眼城。
那应当就是跟随着城中人进入秘境的修士全部命丧于此,而不跟着进入秘境的修士全部无功而返。
也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秘境,所以,压根就不知晓这城中修士的阴谋。
想到这里,亓砚卿眉头微皱。
其实他们所接的这个任务,所得到的报酬并不丰厚,所以,应当只有心思纯良之人才会因为想要救这孩子才接这任务。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在听到那城主的故事之后,自是愿意跟随进入秘境寻回尸身。
那如果只是因为无趣才接这任务的人,多半也不会跟随进入秘境。
如此之说的话,那这魔眼城的修士,就是在谋害那些心思纯良的修士!
思绪至此,亓砚卿叹了口气,轻合上双眸。
他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如此之说的话,那他们并不一定就需要又岁。
这些人将这些修士哄骗进入秘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为了献祭的话,他并不知晓有什么献祭之法,是只需要心思纯良的修士的。
若是不是为了这些修士的话,那这些修士全完无需用此为引。
就直接说这里有秘境,那所到的修士会更多。
所以,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砚卿。”
正在亓砚卿有些头痛之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云龛的声音。
亓砚卿转眸看向云龛,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就算是在缜密的局,不可能没有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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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门小院
亓砚卿靠着窗棂饮茶,顺便听着面前之人絮絮叨叨。
半晌,他面前之人才发觉亓砚卿并未在听他说话,便有些不满道:“星瑾,你在想什么?”
“并未在想什么。”亓砚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倒是由生你,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闻言,夏由生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师弟在那秘境之中重伤,他在昏迷之前就只提及了这魔眼城,我只能到此一探究竟。”
此话一出,亓砚卿并未开口,而是垂眸看向手中的杯子。
他当初与那乔拾分开没多久,一位穿着斗篷的人便前来拜访。
那修士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自是看出了他们真实的修为。
不过,那修士不仅并未说什么,而且,为乔拾所言为他们道歉,说是他们魔眼城照顾不周,还要为他们换一个住处。
他也是左扯右扯,才将此事糊弄过去。
那人还特意对他们说,等到行动之时要靠他们。
他自是知晓,那同他们说话的修士便是乔拾他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