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 亓砚卿抬手就是一掌,而令他有些惊异的是,他的真气打在棺椁盖之上就好像打在空气上一般。
不过, 也对。
若是这棺椁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怕是也不能将盔甲人镇压在这里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可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他刚才也看到了,为了防止不知此事的人将这盔甲人救出来,所以,盔甲人在打造这棺椁之时用了一种特殊的灵宝。
这在棺椁当中发出的任何声音,外面都不会听见。
而且, 这棺椁隔绝所有神识和传言。
思绪至此, 亓砚卿垂眸看向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直接唤出无数菌丝直接插入那双手当中。
在他菌丝进入那双手的瞬间,那双手直接消失。
见此,亓砚卿双眼微眯。
虽说这棺椁里面挺舒服的,不过, 他对于这棺椁并没有兴趣,他还是对外面的世界更感兴趣。
而且, 他能感觉出,伴随着时间流逝,他体内的真气一点点被压制下去, 约是再过一盏茶的时间, 他应该就无法在动用真气了。
所以,现在他得想个办法让云龛将这棺椁盖打开。
虽说那刻画上面说这棺椁能隔绝所有神识传言和声音, 但应当还是有办法能传出声音的。
毕竟, 他们一开始便听到棺椁中传出刺啦的声音。
亓砚卿环视一圈, 就见那棺椁盖的侧面有一圈抓痕。
这能将这石头都抓住抓痕, 看来这盔甲人被困于棺椁当中之时很是绝望。
思绪至此,亓砚卿将自己的手放于那抓痕之时,一瞬,一股冲天的恨意直接涌入他的神识当中。
察觉此事,亓砚卿微微皱眉。
按常理来说,这盔甲人是自愿将自己镇压在棺椁当中的,他是后来失去意识之后才想出去的。
这已经失去所有意识的人,会有这么重的怨气吗?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
当务之急,还是自己先出去。
亓砚卿伸手在棺椁盖的边缘抓了一下,一瞬,便觉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还不等他抓第二下,就听“砰”的一声,那棺椁盖直接消失。
随即,就见一双手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直接落到了地上。
亓砚卿抬眸看向同云龛说话,就见云龛原本无波的双眸当中染上了一丝怒气。
云龛现在似乎很生气。
意识到这点后,亓砚卿伸手抓住云龛的胳膊道:“莫恼,我也不是故意的。”
云龛不语,只是伸手摸向亓砚卿的脖子。
在云龛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时,他这时才觉得脖子传来一阵刺痛。
该死,定是因为那双手的缘故。
若是不受伤的话,他还可以说自己未出什么大事,这如此明显的伤痕,让他如何狡辩?
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云龛伸手在亓砚卿额头上轻敲了一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罐,为亓砚卿涂药。
那冰凉的指尖上带着温热的药膏,使得亓砚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药膏他也是认识的,这种药膏效用很好,但是极为冰凉,若是想舒服一些的话,则是需要以真气渡入其中将其温热一下。
想到这里,亓砚卿眨了眨眼睛。
即便云龛生他的气了,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格外的细心。
直到云龛涂好药将药罐收回去后,亓砚卿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若是记得不错的话,这宫殿当中还有一个盔甲人来着。
先前那盔甲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缠着他们,怎么这时候竟会放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安宁?
正在这时,亓砚卿便听到一阵异响传来。
他转眸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就见在不远处那盔甲人的半身已经陷入墙面,他此时正在不断地挣扎,想要从墙面中挣扎出来。
见此,亓砚卿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云龛。
云龛与人动手向来不会如此,今日这应当是动了极大的怒气才会如此。
这怒气应当是他惹来的。
意识到这点后,亓砚卿咳嗽两声,伸手抓住云龛的手道:“云龛,莫恼,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云龛垂眸看向亓砚卿道:“你太大意了。”
闻言,亓砚卿微微颔首。
云龛这话说得不错,他的确是太大意,若不是云龛就在外面,而且时刻留意棺椁的话,他怕是要被困死在棺椁当中了。
亓砚卿咳嗽一声,将他刚才所看见的一切告知云龛,随即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对,那盔甲人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
而且,更令他奇怪的是,那掐他脖子的手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盔甲人一直与云龛纠缠在一起,压根没有时间对他动手啊!
思绪至此,亓砚卿抬头看向棺椁上面悬挂的女尸,难道是这些女尸动的手吗?
正在这时,就听哐当一声。
亓砚卿转身看向那声音传来之地,只见那盔甲人已经从墙里钻了出来,而此刻这盔甲人身上则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