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求哄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付阮隔了层毯子,不是心疼蒋承霖,而是知道他光着膀子,不想碰他,而且隔着毯子有隔着毯子的好,蒋承霖发出的‘噪音’会变小,付阮不仅不想看见他,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 两人从客厅打到卧室,从地上打到床上,付阮扁人心切,一只拖鞋还挂在脚上,怕蒋承霖跑了,她骑在他身上。 蒋承霖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被付阮按在毯子里找不到出口,他索性不找了,全身力量集中在腰上,猛地一个鲤鱼打挺。 付阮险些被掀翻,情急之下用力抓住毯子,蒋承霖方向感极好,混乱成这样还记得自己在床上的位置,没把付阮往床下翻,而是往床内翻。 眨眼的功夫,毯子在付阮手里,付阮在蒋承霖身下,不等付阮反扑,蒋承霖动作迅速地用毯子裹住付阮,又将毯子边沿压在膝盖下。 付阮用力挣了挣,手臂根本抽不出来,而蒋承霖的双手都闲置着,没有马上挑衅付阮,他第一反应是抬手摸火辣辣的天灵盖:“咝…” 头皮火烧火燎,像被浇了热油,然而不等蒋承霖细品,他又捂了把左肋:“啊……”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疼的,黑暗中,付阮隐约看到蒋承霖皱眉咧嘴。 躺在床上瞪着某人的轮廓,付阮不说话,活该! 蒋承霖缓了半天,垂目睨着毯子里露出来的脸,一半抱怨,一半埋怨:“真下死手,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 付阮心说她还没往他脸上打,嘴上一秒不等:“我只恨手里没有刀。” 蒋承霖脸上表情看不清,只是声音突然变低:“有刀你会捅我?” 付阮心头一跳,本能想骂街,她想捅他早就捅了,还等到现在? 可眼前的情形不容她退缩,付阮嘴硬:“你试试。” 蒋承霖不动,不说话,付阮盯着他模糊的脸,不确定蒋承霖此刻是不是也在看着她。 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人心里怪异,并且时间越长,心里负罪感越强。 付阮不愿去想蒋承霖心里怎么想,反正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她也收不回来。 良久,蒋承霖开口:“你不用费力打我,一句话就能伤到我毫无还手之力。” 付阮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蒋承霖的语气并不带任何埋怨,更别提不爽,只是单纯的,心平气和的陈述。 不等付阮回应,蒋承霖长腿一迈,从付阮面前闪开,付阮很明显的感觉到,不是身上一轻,而是心里某处一空。 因为这种感觉来势汹汹,以至于没人压着毯子,付阮的手脚还是没能挪动分毫。 蒋承霖坐在床边,背对付阮:“赵家明天办葬礼,我们这几天见面会激怒他们,对你没好处,我也是欠,非要上赶着过来惹你,说好了不惹你生气。” 他声音如常,没有生气,但就是这样才让付阮加倍心虚,准确来讲,已经不能叫心虚,而是隐隐有些发闷,堵得难受。 付阮没说话,蒋承霖没过多久又自顾开口:“倒也不怪你生气,是我故意不给你打电话,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打给我,你有没有想我。” 付阮躺在毯子里,之前动时没发觉热,现在整个人如火里的炭,一动不动都在顺着鼻尖冒汗。 蒋承霖突然扭头往付阮的方向看了一眼,付阮当即绷紧脸,一副水泼不进的样子,忘记蒋承霖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蒋承霖隐约勾起唇角,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送许多绿领带,是气我没跟你联系吗?” 付阮把手伸出毯子外,拽过枕头放在头下,不辨喜怒的回:“你怎么高兴怎么想。” 蒋承霖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开始在意我高不高兴了?” 付阮一边流着汗,一边不动声色:“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自己哄自己。” 蒋承霖微嗔:“你就哄我一下都不行?” 付阮身上汗毛顷刻竖起,一边流汗一边起鸡皮疙瘩的滋味,谁尝过谁知道,付阮心头一震,想发脾气,又不想被蒋承霖牵着鼻子走,沉默片刻,付阮心平气和地回:“我干嘛哄你?” 蒋承霖没有马上应声,而是倾身压过来,理智告诉付阮,她应该一脚踹开,不然等蒋承霖占据要位,她就来不及了,可脑中如此想,事实上,付阮淡定地躺着,一动没动。 蒋承霖没有碰到付阮,他只是离她很近,手撑在付阮枕盼,居高临下,声音放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哄我一下…” 付阮毯子里的手心都是汗,视线适应黑暗,她看不清蒋承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的脸部轮廓和肩颈线条,有些人光是一个轮廓,都充满蛊惑。 付阮扛着蒋承霖身上散发的温度,明显感觉他的话没说完,她挑衅道:“我哄你一下,你能怎样?” 蒋承霖声音依旧低:“我能开心很久。” 付阮以为蒋承霖会说,他能哄她一百下,怼人的话都到了嘴边,谁晓得蒋承霖话锋一转,说他能开心很久。 略微一顿,付阮失去最好的反击时机,几秒后才不咸不淡地道:“我凭什么让你开心?” 蒋承霖看着付阮:“什么都不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