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用大碗。”
胡骊笑着看过去,有些人,哪怕不刻意介绍,也会被一眼认出,就像眼前这男子,明明身上衣着只是古旧,并无补丁,头发胡须也打理的很得体,没半分乞丐样子,但胡骊就是知道,如果这人不是丐帮帮主乔峰,那世界上也不会有人是乔峰了。
乔峰见胡骊笑吟吟看着自己,又看看他面前精致菜品,以为他是什么附庸风雅之士,看不起自己这粗鲁做派,但他也不着脑,冲胡骊拱了拱手:
“这位兄台,乔某粗鲁汉子,倒是让你见笑了。”
胡骊也拱手还礼道:“在下并非嘲笑兄台,只是见你做派豪爽,心中喜欢,想结交一二,不知阁下可愿意赏光,咱拼个桌如何?”
乔峰见胡骊毫不扭捏,反而犹豫起来:“咱可吃不惯你那些精细东西。”
胡骊哈哈一笑:“小二!帮我把这些矫情菜都撤了,我跟这位老哥拼个桌,那苏东坡好大名号,不说在黄州为官时还创了道菜,叫甚东坡肉,你们这大厨会做吗?”
小二心道,这些菜你刚才可没说矫情,现在倒怪我来啦,但仍是满脸堆笑:“那自然是会的,咱后厨有那巴蜀来的厨子,还是东坡居士的眉山老乡呢。”
胡骊又道:“那就上大块的肉,太湖三白里那白鱼我还没尝呢,一并整治了来,再有那高粱酒,一壶可不够,先上四壶吧,我和这位兄台润润嗓子。”
也不让小二为难,胡骊掏出锭十两的银子:“一会儿我还要点别的,但无论如何这银子我都不收回来,不够我补,多的都赏给你了。”
小二忙道:“够了够了,公子您且等着!”
乔峰拦住小二,胡骊还以为他不愿欠自己人情,却听他道:“这么些银子,可不能都便宜了你,那高粱酒也别用壶上了,整坛子来吧,先上十斤!”
小二看向胡骊,胡骊笑骂道:“还不快去,看不起我俩吗?十斤还未必够呢!”
菜还没上,酒先端了上来,果然如乔峰吩咐,给两人摆了大碗。
胡骊拍开泥封,单手提起酒坛,一人满了一碗对乔峰道:“相逢即是有缘,我敬兄台一碗。”
乔峰见胡骊单手倒酒,酒在碗中滴溜溜打转却并未洒出一滴,不禁赞道:“兄台好功夫!干!”
胡骊端起碗一饮而尽,他酒量本就好的很,这高粱酒虽说在宋朝是烈酒,但一来蒸馏技术并不完善,多次蒸馏浪费极多,二来粮食毕竟没有后世那么富裕,所以烧酒也不过蒸馏到二三十度就不再继续做二锅三锅。
不到三十度的低度酒,他没练武的时候也能有两斤上下,现在内力深厚,那更是量不见底。
菜还没上,两人已经你一碗我一碗喝起来,待菜上齐,十斤酒已经喝完了。
胡骊招呼道:“兄台,咱是来跟你交朋友的,可不是为了分个胜负,也无需赌气一般豪饮,不妨先垫垫肚子,小弟刚才喝了一上午茶,可是真饿了。”
乔峰自无不允,两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引得周围食客啧啧称奇。
正推杯换盏,一个跛足汉子跟个愁眉苦脸的老者带着四个年轻乞丐上了楼,直奔乔峰而来。
这些人向着乔峰躬身行礼,乔峰却只点点头。
胡骊心道,幸亏没认错,要是喝了半天再上来个乔峰,那我可真丢大了人了。
那跛足汉子看了胡骊一眼,欲言又止。
胡骊道:“兄台,我可不是酒量不如人,只是你身高体壮,我装的不如你多,你先和朋友叙旧,我去方便方便再回来跟你喝酒,你别怪我占你便宜。”
乔峰知道他是有意避嫌,也不阻拦。
胡骊下了楼,问明了茅厕,痛痛快快方便了一把,感觉就那么几句话也该汇报完了,又回到楼上。
那跛足汉子和愁容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几个跟班的乞丐却依旧在一旁立着。
胡骊也不以为意,坐下继续跟乔峰喝酒。
突然一人道:“这位兄弟,你功夫高明,拿内力把酒逼出体外,可有些投机取巧了。”
胡骊眉毛一竖,早就猜到你们几个也是试炼者,你们深耕剧情我没意见,哪怕和我的任务有冲突,咱也是各凭本事,我绝不怪你们。
但我作为一个山东人,你们污蔑莪逃酒?
来来来,今天咱谁趴下谁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