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地品酒,云秀生偷笑一声,待半杯酒下肚,才顺理成章地问:“敢问内相贵姓?”
“咳咳,免贵姓刘,咱家刘启泉,在戴爷爷手底下干活儿。”
“原来是戴相的人,”云秀生故意松口气,笑道:“自己人,自己人,启泉兄,自己人,别客气,来,再来一杯。”
说着凑到刘启泉身边,笑呵呵地又倒了半杯,强行与刘启泉碰杯:“干杯!”
浑然没把自己当成外人,更没把自己当成下人,一副好兄弟模样,连称呼都变了。
但有问题吗?
没问题!
戴权是太上皇的人,四王八公也是太上皇的人,这么一算,可不就是自己人嘛。
但皇宫外,有几个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待刘启泉?
别说区区管家,就是四王八公的当家人也不敢跟他这么说话。
刘启泉很不习惯,但又觉得挺好,隐隐有点喜欢这种随意却热切的交流方式。
再想到戴权交代要对云秀生客气一些,也就顺着云秀生的话头干了一杯:“对,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
“哈哈,启泉兄痛快,”云秀生表现得更豪迈,拉着刘启泉一杯接一杯地猛灌。
待到半酣,才搂住刘启泉的肩膀神秘兮兮地问:“启泉兄,圣旨里写的啥?”
“不能说不能说。”
“是我们蓉大爷袭爵的事?”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猜的。”
“降了几等?”
“嘿嘿。”
“嗯?”云秀生敏锐地发现刘启泉的笑声里有点与众不同,想到一个可能,急忙问:“没降?”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