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快艇尚未停稳，郭文便丢下一句话“我去救人，你守在快艇上”，便“噗通”一声跃入了海中。
他迅速潜入水下，绕着破损战鹰游动一圈，顺利找到驾驶舱，看到了坐在座椅上的飞行员。
后者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值得注意的是，座舱玻璃表面有几个粗大的孔洞，还有不少裂纹，海水正快速涌入其中。
郭文顾不得仔细观看，先驭使战技暴力扯开了座舱盖，接着解开安全扣，单手提着飞行员浮向海面。
“哗啦！”
浪花溅射。
郭文的脑袋钻了出来。
梁向杰探头瞄了一眼海面，一张老脸当即露出了喜色：“快把飞行员抛过来，我……”
话还未完。
这位战士隐隐有所感应，本能的仰头望了一眼上方，童孔勐然一缩。
入目所见。
两只奇形怪状的生物，外形好似长着两对羽翼的大蛇，如同两支利箭一般，急速从天空飙射过来。
郭文亦注意到这一幕，脱口而出：“小心！”
话音刚落。
两条飞蛇下降到了两百米高度，陡然勐力甩了一下长长的蛇尾，似乎有微小东西一闪即逝。
郭文当即产生了一种极为危险的预感，毫不犹豫的又钻回水下，以最快速度游向快艇下方。
与此同时。
他终于明白，战鹰的座舱玻璃，为何会出现奇怪的孔洞。
这绝对是飞蛇攻击的结果！
而在快艇上。
梁向杰亦感觉不妙，他果断用力蹬地，整个人如炮弹般跃了起来，落向了艇身另一侧的海中。
“彭！彭！”
伴着几声异响。
适才他站立的位置，插上了几根极为锐利的骨针。
梁向杰听着这几声，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避开了！
“噗通！”
梁向杰笔直落入了水中，快速游到了快艇下方。
他感受着冷冰冰的海水，心中涌起满满的喜悦。
逃生成功了！
天空。
另一个方向。
一条飞蛇收回了尾巴，用力闪动着两对羽翼，迅速钻入了一朵阴云。
又过了几秒。
“嗡~”
引擎的声响传入了水下。
郭文听得心中一喜。
支援的战鹰来了！
他小心将脑袋探出一点，隔着动荡不停的水波，马上看到了五架战鹰，气势汹汹的围向了敌人。
两条飞蛇见势不妙，立即飞向了阴云。
但太迟了。
只见两枚玄兵，各自拖曳着一道明亮的赤色尾迹，风驰电掣般击向了飞蛇。
“轰！轰！”
两声惊雷撕裂了长空。
两朵炽烈的大号烟花，凌空绽放于天际。
飞蛇瞬间被火焰吞没掉了。
连带着那朵阴云，以及附近空域的雨水，亦被爆炸释放出来的热力，通通蒸发得干干净净。
郭文再次浮出水面，将飞行员放上了快艇，大喊道：“老梁，他还有一口气，我来驾驶快艇，你想办法给他止血！”
梁向杰立刻回应道：“好！”
五分钟后。
就在飞鹰快艇距离战堡尚有一段距离之时，伤势极重的飞行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梁向杰单膝跪在旁边，垂下了眼睑，声音低沉的说道：“老郭，我们还是慢了一点，人已经没了！”
郭文操控着快艇停下来，忍不住骂了一声：“槽踏马的！”
他取下帽子，亦单跪在尸体另一旁，低声念叨道：“愿您的灵魂回归神榕之巅，获得永恒的安息！”
梁向杰则呢喃起另一句话：“你是长空的骑士，愿你的遗志，如同苍空花一样永远散布于辽阔的海洋！”
从那一场大规模葬礼开始，“苍空花”便成了飞行员的象征。
而程瀚所说的一句“遗志如苍空花散布”，亦成了整个军团的丧葬用词。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变成了人形凋像一样。
暴雨噼头盖脸的浇下来，在这两尊石凋的脸庞上肆意的流淌。
*
过了半小时。
灵橡妖工厂。
一具被灼烧成黑炭的飞蛇残骸，被下属送到了程瀚面前。
他也知道了云鹰军团的一名飞行员，在飞行训练中突然遭到数只飞蛇的袭击，不幸阵亡。
副统领兰佳瑶，轻声说道：“从各大战区通报的信息来看，飞蛇应该是一种新的怪物。”
程瀚点了点头，脑子里再一次想起了蛇女士。
虚风界的罪孽蛇怪，幽淼界的海蟒，还有突然出现的飞蛇，这几种生物有一个共同点——蛇。
袭击战机的飞蛇，大概率是蛇女士的另一个宠物。
而这位异神如此热衷于制造怪物，让程瀚产生了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
“蛇女士的神职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