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散了。
他们从餐厅出来在门口等车。
德叔夫妇的车先到了。
他们向李清宁他们挥手告别以后上了车，待车子缓缓启动的时候，德婶回头看了一眼，见李清宁挽着江阳胳膊，依靠在江阳身边，同闹闹她们说着话。
一副小女人样。
但——
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就这个女人刚把港岛的一个流媒体平台给收购了。
——这不是什么难事。
在国际流媒体冲击下，港岛的流媒体也只有程家细佬的Ｘ视频有一战之力，余下的全溃不成军。更不用说这世界没有疫情加持，苟延残喘的流媒体平台根本不贵。
李清宁跟白捡差不太多。
难的是——
“——我听说她把电视台的文姐拉过去了。”德婶对德叔说。
德叔愣了下：“文姐过去了？”
这个文姐可不简单。
她是这几年港岛电视台台庆时，视帝视后们在得奖时必然要感谢的存在。
港岛电视台有着良好的山头文化传统，派系之间斗来斗去的都可以拍一部宫斗剧了。文姐就是这宫斗中的一员，还是属于终结宫斗的最终胜利者，在前年坐上了执行董事的位子。现在李清宁竟把这个赢家带走了，确实挺让德叔惊讶的：“她玩的有点大呀。”
何止——
德婶听说，李鱼这次回来以后，鲤鱼资本动作很大，先收购了一家港岛独立厂牌，巩固了一下鲤鱼资本在粤语歌版权库的江湖地位，接着投资了坡村一家音乐分发平台，就在大家觉得李鱼该歇一歇的时候，她左手创建了图书品牌，右手投资了播客平台。现在又传出来，鲤鱼资本打算收购港岛最大，也是世界最大的古典独立唱片品牌留声机。
许多人都摸不透李鱼要做什么。
但——
你可以质疑李鱼投资上的能力，但不能质疑李鱼在音乐上投资的能力。
早在十年前，李鱼就把专辑和未来几张专辑版权抵押，签了对赌协议，筹钱收购，或者借助于写歌的机会，收购一些粤语歌和国语金曲版权了。
因为出价高，她收了不少。
当时许多人觉得她疯了。
但十年后回头再看，在国内音乐流媒体版权大战的时候，手握版权的李鱼不等对赌协议完成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当然。
这也是李鱼一直以来被人诟病的地方。
当时李鱼收购时，许多人觉得是李鱼出道前唱粤语歌火的，现在购买版权是为了让自己再唱时名正言顺。但在李鱼倾家荡产收购版权差不多一年后，国家出台了音乐版权保护政策，联想到李鱼父亲在法学有一定地位，她外公门生居高位的不少——
很难说两者之间没猫腻。
德婶都觉得有猫腻。
所以——
别看李清宁现在小女人样，大魔王不是白叫的，回去指不定让江阳怎么跪舔呢。
德婶：“你答应跟她老公合作，万一合作不成——”
打狗还得看主人。
这不就得罪李鱼了吗。
德叔：“不至于吧——”
江阳不说名声在外吧，但写的剧本好歹有过票房，进入过电影节的。
他让德婶不用担心，剧本整体大纲还是不错的，“真不行，我们再找人完善一下。”
德婶：“我就提醒你一下。”
这边。
德叔他们上车走后，港姐的车也到了。
本来闹闹还打算赶下一场的，但港姐的兴致不高，闹闹就没上港姐的车，打算搭李清宁的顺风车回去。
于是。
港姐向闹闹他们告别，独自坐车离开了。
等到家时，她的豪门男朋友已经在家了，正在打电话谈生意呢，看到她后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示意港姐给他拿一瓶水，待打完电话以后，他才接过水，打开瓶盖的同时，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晚上不在家呆着，去干什么去了？”
“陪闹闹，还有李鱼逛街去了。”
“唔——”
男朋友忙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你什么时候跟李鱼认识的？”
港姐：“今天刚认识。”
男朋友坐过来：“你跟李鱼聊到一起去了？”
港姐想了想：“还行吧。”
李清宁挺好平易近人的
“好，挺好。”
男朋友说了两句，停了一会儿，“——程哥跟鱼姐不对付，你别在他们面前提。”
港姐：“啊？”
程哥人送外号小半城，这群富二代里，就他最有商业头脑。
还有。
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叫人鱼姐不合适吧。
“程哥追过鱼姐——”
男朋友幸灾乐祸起来，“但鱼姐没理他，还有点，怎么说呢，看不起他。”
港姐现在知道男朋友为什么叫鱼姐了。
从小被拿来当榜样的别人家孩子，现在让人压了一头，谁不对替他们出气的人恭敬地叫一声姐。
还有。
港姐觉得她要有李鱼的本事，她也看不起小半城，两人差了一轮呢，李鱼刚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