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对方腿部的力量,如果他继续选择硬碰硬,恐怕这条腿都要断了。
陈千帆和溥建两人也跟着进了院子,两人一进来就看到许纯良一脚踢飞中年人的场面。
那中年人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倒飞而起,撞在身后墙壁上方才停下来。
黑小子看到他爹被打,大吼一声,又操起一块板砖向许纯良冲去。
中年人喝道:“黑蛋,住手!”
原本紧张的局面因为他的这句话冲淡了许多,溥建和陈千帆都是忍俊不禁,黑蛋?还真是人如其名。
许纯良一脚踢飞了中年人,并没有继续进攻。
中年人仍然处于许纯良强大武力的震骇之中,他阻止自己的儿子,并非怕儿子冲动惹事,而是担心儿子吃亏,眼前这个年轻人就算他爷俩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中年人道:“三位因何闯入我家,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溥建道:“你还有理了?”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拿出黑小子扎他轮胎的监控给中年人看。
中年人看完之后方才明白人家为什么会追上来,他怒道:“黑蛋,有没有这回事?”
黑小子嘴巴一撇,看样子要哭。
中年人向三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查有信,这是我儿子查铁汉,他才十二岁,做错的地方我来承担,车辆的一切损失我来负责。”
溥建见他如此诚恳,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
陈千帆道:“你这儿子淘得很,要是扎了一辆豪车,你可要赔不少钱。”
溥建道:“你看不起谁呢?我那辆车四条胎也得小一万。”其实他四条轮胎加起来也不到五千,溥建占了理凭什么不多要点。
查有信也不是个傻子,总不能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他当即就提出去看看车损的情况。
溥建道:“也不能赔车胎就完了,我那辆车后屁股还被划了,今天早晨耽误了我一桩大买卖,给我造成了多大损失?找你要一万真不多。”
许纯良知道这厮想趁火打劫,向查有信道:“查先生,我们跟你儿子无怨无仇的,想必他不会平白无故地划我们的车,你问问他,是不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
查有信把儿子叫到一边,低声询问,别看查铁汉年龄小,但是嘴很严,不管查有信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许纯良昨晚拍了两名骚扰白兰的黑人照片,他从手机里找出来,递到查铁汉面前:“你看是不是他们?”
查铁汉看了一眼屏幕,马上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许纯良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交友要谨慎。”
查有信面露尴尬之色,自己儿子就够黑了,他认识许纯良手机上的人,低声道:“这两人我认识,都是戈登健身俱乐部的,个高的那个是老板。”
许纯良道:“谢了!”
他向溥建和陈千帆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离开了,溥建还没收到赔偿,他哪里肯走。
查有信坚持去车旁看看,于是爷俩跟着许纯良他们来到酒店前,查有信看了看车辆的损失情况,从网上查到车胎的价格,当即转了五千块给溥建,溥建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数目,可这个价格也足以让他心理平衡了。
等查有信爷俩走后,许纯良决定去戈登健身俱乐部找那俩黑货算账,这次他没叫溥建和陈千帆,他们两人战斗力偏弱,真要是到健身房打起来,他们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许纯良在俱乐部门口遇到了同样来找人的查有信,查有信家里经济情况实属一般,刚刚那五千块掏得肉疼,所以想找两名始作俑者算账。
许纯良和查有信彼此对望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前来是什么目的,查有信招呼道:“来了?”
许纯良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查有信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得警告这些人远离我儿子。”
许纯良道:“亲儿子?”反正从查铁汉身上没看出一丁点查有信的特征。
查有信叹了口气道:“亲的,我去非洲修铁路的时候生下来的,做过亲子鉴定。”
许纯良道:“你老婆没来?”
查有信道:“去世好几年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很快就来到了戈登健身俱乐部,里面正在健身的人不少,许纯良找到了其中的一名黑人教练,这厮是昨晚被自己拧手指的那个。
那黑人教练也看到了许纯良,明显有些害怕,转身就想走,许纯良拦住他的去路。
这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为首的就是昨晚被白兰一脚差点踢废的那个,他就叫戈登,这家俱乐部就是他的,从许纯良走进来他就留意到了,赶紧纠集了七八个壮汉过来围堵。
戈登挺起胸膛挡在许纯良面前,他个子比许纯良高了半头,比查有信更是高出一大截。
戈登道:“这是我的地方,你们是不受欢迎的人,现在我命令你们出去。”
许纯良道:“我没听错吧,这明明是我们中国人的地方,要说出去也应当是你们出去。”
查有信道:“戈登,是不是你让我儿子去扎别人车胎,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是教唆罪你们知不知道?”
戈登道:“你有什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