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似乎有什么魔力,自己出色的义兄弟去了,成了人家的心腹,而自己这位伯父去了,据说跟那位张三郎还闹得很不利索,却还是对自家父子起了生分。
三人各怀心思,胡思乱想中且做等待,而辅伯石先自后营过来,然后谢鸣鹤与十三金刚也都回来,其余十二金刚自去歇息,莽金刚则留在中军与几人做商量。
这个时候,杜破阵才晓得为什么谢鸣鹤和十三金刚要眼巴巴去看,来将居然是正经的一卫将军,唤作赵光!
“昔日人榜第三,摩云金翅大鹏?!”杜破阵惊得心都乱跳起来。
阚棱年轻些,自带不服气还好,辅伯石、李子达同样面色大变。毕竟,这只出了一次完整榜单便再无大幅度更新的靖安台榜单是谁搞的,他们还是知道的,对于此人的眼力他们也都认。而且,便不是如此,便榜单再混账,每榜前三的排名都不可能是乱来的。
人榜第三,只能说摩云金翅大鹏当年还没凝丹,但天赋却是在东都都肉眼可见的拔尖。
事实上,在随后的三年内,这位金翅大鹏被曹皇叔与江都那位圣人连番破格提拔,而每次提拔后他都迅速完成修为层次上的跃升,不过三载,就从一个奇经高手迅速蜕变成了一位成丹高手。
这种天赋,说实话,不能不让人想到司马正与白有思。事实上,几个人也都是在心里拿这两位来做比照的。
“假设这位可以比照司马二龙与白三娘……”杜破阵面色僵硬。“我们有把握吗?”
“那两位怎么可能乱比?”谢鸣鹤干笑了一声当场摇头。“依着我看,那两位的意思是,成丹的时候,大宗师手下能跑,宗师可以防,其余人除了他们自己两人之间另算外,任何一个同阶之人都要被压着打的……这种天赋,是天底下独二的,哪里轻易有第三人可比?”
几人纷纷颔首。
但谢鸣鹤自己都有些不安,复又回头去看蹲在中军大帐门口的莽金刚:“莽兄,若这金翅大鹏真的可比倚天剑,你们真有把握留下他吗?”
“谢兄这话怎么跟杜老大问的一样?”莽金刚无语至极。“那你刚才跟杜老大怎么说的?”
谢鸣鹤也无奈:“你只说有没有把握?”
“我这么说吧,什么把握都是虚的,我只能保证,我们十三个人列阵,能胜一个寻常宗师……”莽金刚有些无奈。“所以什么行不行的,都不要扯,直接撞上去试试便是,反正不会输。”
谢鸣鹤怔了一下,认真来问:“你之前说你们十三金刚结阵能比得上一个宗师……怎么又胜过了?”
“胜过寻常宗师……寻常。”莽金刚愈发无语,只能重申一遍。“我莽金刚也是上过黑榜、闯过黑塔的,是寻常高手吗?如今成丹修为,也能胜过寻常成丹,那以我为阵眼,直接胜过寻常宗师,不是理所当然吗?还是那句话,不要多扯,直接撞上去便是!”
谢鸣鹤竟然不能辩驳。
辅伯石更是来笑:“你可真是莽金刚。”
其余人也都来笑,谢鸣鹤也觉得尴尬……说到底,那赵光虽然名头极大,却只是一个刚刚踏入成丹境的年轻人,连观想估计都未开始,而人家十三金刚,来的时候便是准备对付宗师的,如何能怕了对方?
当然,想到这里的时候,谢鸣鹤陡然意识到,这莽金刚莽是莽,但看到大家一路小心翼翼至此,临战信心不足,却还是知道做些细微提醒,倒也算是粗中有细……尤其是说了半日,也还是没说能不能留下白三娘这类高手。
只能说,想人家成名多年,东南西北闯荡来闯荡去,经历丰富,还出身巴蜀白帝总观,倒也不好小觑。
就这样,众人言语渐渐放松下来,只商议明日对策,大概是准备了一套运河畔结阵,以兵马遮护掩饰,然后将领诈败引诱的戏码。
但很快,正说着呢,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发生了。
“前营何事喧哗?”阚棱主动出外询问,并兀自率人往前营进发。
“大将军……”外面的军官先行奔跑往前营去,消失片刻后,复又在两营之间的角门处再迎上阚棱,然后仓促来报……当然,这里面所谓大将军的大,乃是指阚棱是太保中的大太保,而非他意。“魏军出城,且正在搭设浮桥,似乎是要渡过运河直接来我们营前,动静遮都遮不住,所以前营忽然聒噪!”
阚棱听得愣了一愣,但旋即醒悟,继而大喜——毕竟,异身来想,自己若是那什么金翅大鹏,便是有些不顾士卒潮热辛苦的嫌疑,但骨子里又如何会怕了自己这一万军?讲个不好听的,一群纤夫而已,哪里能在立功心切的东都悍将眼中算回事?
更重要的是,在对方眼中,这一万突然上岸的贼军中分明只有一个李子达和一个自己勉强算是新晋凝丹!便是自家义父凝丹的消息都是对外藏着的!
至于谢鸣鹤与那十三金刚,尤其是十三金刚,本就是藏着的杀招。
一念至此,其人匆匆回身来报。
中军帐内,众人闻得讯息,也都大喜过望,却又纷纷看向了莽金刚。
“既然姓赵的只吃了顿中午加餐便自投罗网,便是兄弟们手下没轻重弄死他了,也都算饱死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