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是两位酒客,约莫都是二十许年纪,瞧来较为年轻。
“西边的事情你可有关注?雍国出兵伐礁,大败礁国边军。这会说不定都打到礁都了!”
其中一个穿着武服的人说道。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领兵的好像是焦武!”
“啊哈哈?”另一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原天神神庙的祭司,身穿便服,但腰间有一块代表神庙的玉,闻言笑了:“是我知道的那个焦武吗?”
那武服男子也笑:“能够在雍国统领大军的,还能有谁?”
疑似神庙祭司的男子摇摇头,感慨道:“礁国曾经立国之时,说什么,‘石与焦,共天下’。咱们神庙都有记载的啦!现在若是由焦武灭了礁,倒也是有趣。”
这两人身份都不一般,但好像不觉得他们聊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并不虞被人听见。
事实上就姜望观察,酒屋里的确也没有几个人对他们说的事情感兴趣。
什么大战,什么大军,都离和国太远了。
之前庄雍国战打得那么激烈,和国亦是八风不动,既不紧张,也不激动。事实也证明,无论庄雍,都没谁把心思动到和国身上。
“也不知陈国会不会有反应?”武服男子随口问道,看样子也不很上心。
“谁知道呢?”疑似神庙祭司的男子甩了甩手:“管他们怎么瞎折腾。人不是已经到齐了吗?走,三分香气楼去,接着喝!”
两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走出了酒屋。
酒屋里,姜望慢慢地放下了酒杯。
青禾酒滚在喉间,有一种万物生长的蓬勃,夹杂了一点,树苗破土之初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