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方青歌也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一时都忘了身处在何地。
“哎呀吓死俺们了,这是要闹出人命呀?看看,把人家丫头都给吓傻了。”
有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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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回魂后方青歌终于缓过神来,待看清了刚才出手救她们的是刚刚到家的沈文治,声音有些发颤道:
“姨母、小表哥我没事。谢谢各位婶子大娘。”
惨白着小脸的方青歌一一感谢着好心人。惊魂未定把双手捂在小腹上,心脏“砰砰砰”还急跳得厉害。
她的眼神看向了不依不饶撒泼闹事的马招娣娘俩,又看向了不明真相的村民们。
心里知道这事不能再忍下去了,特别是关乎清白和名声,想要抹黑她和于大娘一家怎么可能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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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歌挺直了腰杆,一步步走到大门口,大声的对着众人掷地有声道:
“各位叔伯、大娘、婶子们,请听我说几句。青歌住在姨母家,本来不想揭开过往的伤疤。
既然有人如此容不下我和腹中的孩子,一心想要害死我们才罢休。青歌若再忍下去就枉为人,更是愧对姨母一家的亲情厚爱。
今日就是死,我也要证明了清白,不能被无缘无故的中伤冤枉,背负上这些污名。请大家伙为我主持公道。”
方青歌恭恭敬敬地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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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再抬头,方青歌面上露出凄苦模样,紧抿着的唇角像是在竭力压抑着心底的痛苦。声音缓缓而出,
“我的夫君乃是一名戍边士兵,我们成婚三日,他就被紧急召回上了战场。
而战争结束了我的夫君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方青歌说到这里,眼里泪花闪现,
“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是我不相信。
姨母心疼,就把我接来了清河村,希望换个环境能让我振作一点。
姨母更是为了安我心,关乎我的一切就没有对外说出。我万分感激姨母一家人的关心和体谅。”
方青歌说到这里泪水从光洁的脸上滑落,整个人被悲伤笼罩。
村民们从刚开始的诧异转而到同情最后也跟着一起难过起来。
“可在我的心里,自始至终我都相信夫君他没有死,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如今我的腹中有了他的骨血,他怎么?怎么能忍心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离开?”
“可怜的丫头!俺们不知道原来你年纪轻轻就…唉!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呦!”
凄苦的过往一旦被揭开,就等同于又血淋淋的在心口窝上插了一刀。有些善良的妇人直接控制不住情绪的哭出了声。
于大娘早已泪流满面。
方青歌又擦了擦眼泪,
“各位叔伯大娘,可是我要等不到他了。李虎妞和马招娣一进门就对我和姨母大打出手,撒泼打滚的冤枉、诬陷我的清白。目的更是想要置我们娘俩于死地。
可怜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身上就被泼上了污言秽语。这些杀人的流言和伤害,犹如厉剑穿心让我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此刻的方青歌已然泣不成声,抬头悲鸣大喊了一声,
“夫君,你等等我,青歌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悲痛欲绝的话郑地有声,就在众乡亲对她的坚贞不渝心生敬意时,方青歌已经转身决绝地一头撞向了身后的墙壁。
“哎呦不要啊!”
“丫…丫头。”
众人惊慌失措中纷纷跑上去阻止,可是再快也已阻挡不住方青歌撞墙的速度了。
不远处来不及思考飞奔过去的沈文治惊慌失措下伸出的手还是晚了一步,
“咚”的一声响方青歌的头就重重地撞上了墙壁,空间里的血袋被她糊在了头上,血淋淋的现场让所有的人都吓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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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郎中,古郎中快救人呢!”
年老的古郎中更是被方青歌的刚烈性子惊得双腿都打了颤。
“不要过来,否则我还撞墙。”
方青歌惊人的一声直接让古郎中站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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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淳朴的村民们急得泪眼婆娑,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导了起来,
“傻丫头啊!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哩!”
“是啊!青歌丫头,俺们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放心,已经请老族长去了。有啥冤屈慢慢说,可不能寻了短见呢!”
“对对,李虎妞那个里正爹呢?他想躲起来不露面俺们今个儿也不答应了。”
听着群起的民愤,方青歌看着眼前满脸焦急又拿她毫无办法的沈文治,用只有他能读懂的口型张了张口,
“我装的,抓住机会。”
沈文治怔愣当场。待看清方青歌眼神清明不似说谎的瞬间,一颗心也才稍稍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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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方青歌轻轻推拒了于大娘和几个妇人的搀扶,眼睛瞪向早已经被吓傻了的李虎妞和里正媳妇马招娣,言辞犀利道:
“叔伯大娘婶子们,李虎妞想杀人的恶行大家都是证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