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赶快放吊筐,把他拉上来。” 顿时几个士兵挑了一个最结实的竹筐,从城头系了下去。可是那个士兵早已经从战马上摔了下去,倒地不醒。 吴焕举也是急了,他坐着竹筐,下到了城下,亲手搀起了这个士兵。 还有呼吸! 吴焕举急忙把他拖到了竹筐上,让士兵们系上城头,一面去通知吴凯杰他们,一面则是尽快找来了军医官医治。 说起来吴凯杰这些天还比较轻松,和黄得功彻底结成了同盟之后,徐州上下一心,固若金汤。只要这么拖着,安国军把夏收弄好,至少再能调动一些人马过来,到那时候,就彻底安稳了。 “我的小郎哎,你叫我做什么,我只许你看我不许你摸……” 吴凯杰敲着二郎腿,正在美滋滋的唱着。 “哥,不好了,天都塌下来了!” 吴焕举几步蹿到了吴凯杰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快跟我走吧,晚了就真的完蛋了!” “你疯了啊,要干什么啊,先让我把鞋穿上啊!” 吴焕举是一点都不客气,连穿鞋的时间都不给。 “哥,淮安让鞑子占去了,刘良佐投降了!” “什么?”这下子轮到吴凯杰吃惊了,他蹿起三尺高,瞪着牛眼,惊骇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又一个从淮安跑出来的士兵,他过来送信的!” “人呢?” “在军医处呢!” 吴凯杰一听,什么都忘了,撒腿就跑,比兔子都快,一头撞进了军医处。 “吴参谋,这边来,几位先生正在诊治呢!” 他们来到了一间病房的外面,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不时传出闷哼之声。急得吴凯杰也只能在门外来回乱转。 这时候周英杰他们也都赶了过来,忍不住吃惊的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吴凯杰叹了口气:“不过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天就塌下来了!” 突然房门推开,两个老军医晃着头走了出来,唉声叹气,一看情况就不妙。 “人怎么样了?” “哎,箭舍得太深了,没救了。我们只能用人参吊命,有什么话,就赶快问吧!” 吴凯杰一步蹿到了里面,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士兵,他脸色惨白,一丝的血色也没有。 “你先什么都别说,也别乱动!” 吴凯杰一把按住了他,然后目光灼灼的问道:“回答我三个问题,淮安怎么样了,刘良佐是不是真的投降了,鞑子下一步会如何?” “淮安三天前失,失守了!刘良佐那个怂包投降鞑子了!” 这时候就连黄得功都给惊动了,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淮安丢了?好几万大军,怎么会轻易丢了,你想欺骗本侯不成?” “大,大人,小的命在旦夕,不会撒谎的。是洪承畴那个老贼亲自领兵,突袭淮安,刘良佐一看抵挡不住,就献城投降了。我家将军叫刘守芳,他冒险派小人前来送信,请,请黄帅,尽,尽快,回,回师……” 这个士兵说到了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头一歪,就死过去了! 吴凯杰眼尖,发现他身上还有一个竹筒,里面装着信件,他急忙拿了过来,拆开一看,果然和他说的差不多。 “完了!” 看完了信之后,吴凯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乜呆呆的,像是木雕泥塑的一般。 黄得功皱着眉头,突然按住刀柄,转身就往外面走。 “黄侯爷,你想干嘛?” “还能干嘛,朝廷要完了,还不让我去救驾吗?” “慢着!”吴凯杰喊道:“洪承畴老贼擅长用兵,宽且他又是在三天之前就拿下了淮安,说不定此时已经到了江边,远水不解近渴,你去了有什么用?” “没用也要去!”黄得功气哼哼地说道:“黄某一生忠于大明,如今大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当成没事人?” “侯爷,谁都不愿意看着朝廷完蛋了,咱们现在还是先想个办法,说不定大明还有救!” 吴凯杰拉着黄得功,急匆匆的回到了指挥部。 “黄侯爷,淮安失守,南京门户洞开,鞑子随时可能渡过长江,攻击南京,如今南京兵力空虚,一旦鞑子打过去,绝对守不住!” 黄得功不耐烦的撇撇嘴,说道:“这些谁都清楚,说不定这时候老贼洪承畴正带着人攻击京城呢!” “没错,可是未必没有一丝转机!” “哦,说说看。” 吴凯杰将手指落在了扬州之上,肯定的说道:“机会就在这里!” “扬州?”黄得功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疑惑的说道:“这里没兵又没将,难道还能挡住鞑子不成?” “能!” “为什么?” “因为我信蓟国公!”吴凯杰坚定的说道:“扬州的知府是蓟国公钦点的,此人名叫阎应元。” 黄得功拼命的转动脑袋,可是不论怎么想,就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阎应元有什么本事,能够扭转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