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笙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也的确是捏着一把汗。鞑子遭到惨败之后,越发的警惕,偏偏豫北可用的人马不多,如果处处设防,那只会变成筛子,到处漏风。 唯有真正把戏演好了,才能吸引鞑子上钩,但是一下子焚烧上百万亩的田地,撤退几万的民众,大张旗鼓,这份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下的。 好在有了顾振华的鼎力支持,计划才真正推行下来了。当信鸽把消息送来之后,康乐笙几乎高兴的晕倒。 不过只要鞑子还没有真正上钩,就不能乱了方寸,最后一点戏不演好,前面的工夫也都白费了。他让士兵把那些老农抬走,继续按计划焚烧,然后把房舍也都烧了,周边诸县的人员物资全数集中到封丘。 安**大张旗鼓的动作的确瞒不住鞑子的耳目,很快消息也就传到了准塔手里。 准塔拿着情报,也忍不住叹息:“这个安**的确不同寻常,做事就是狠辣,不光对待敌人,就连自己也是一样。好好的粮食房屋,说烧就烧了!” 叶克书也对情报深信不疑,这的确符合安**的一贯作风。 “大帅,安**越是慌乱,我们立功的机会就来了。把几万老百姓,还有几十万担的粮食全都毁掉,对顾振华的威望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到时候大帅就是振奋军心的第一人了!” “哈哈哈,说得好!”准塔也是得意非常:“快。都给我加快速度。” 鞑子日夜兼程,跑了三天多。终于进入了河南境内。一如境内,他们也大吃一惊,只见田地里头,全都是黑漆漆一片,周围的房舍都被点燃了,就连水井都堵死了。 “真够狠的!” 准塔咬着牙说道:“安**!咱们就拼一拼,看看谁更狠!” “大人,我们在村子里找到了一个老头!” 有几个鞑子提着一个老者。凶神恶煞一样,把他扭送到了准塔的面前。 “老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村子是谁烧的,他们走了多久?” 老头趴在了地上,擦了擦眼泪,痛哭着说道:“烧了有一天多了,啥都给毁了。让俺们都往南撤,说,说什么鞑子来了。” “老头,别放屁!”一个鞑子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是大清勇士,什么鞑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慢!”准塔一瞪眼睛。故意嗔怒道:“那么大年纪的人,你们怎么不知道尊重?老先生,您别怕,大清是最讲道理的,我们不会强迫百姓舍弃自己的家园。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有多少明军,他们都在哪?” “多少啊。让我想想……俺们这片来了一哨,一百多人吧。听说一共也没有多少人,现在都在封丘那边吧。俺老汉死也不离开家里头,生死有命,俺就守着老家!” “哈哈哈,来人,给老先生十两银子。” 准塔奖赏了老者,又看了看叶克书,笑道:“章泽成那边送来了消息,安**只有一个营,才五百多人,咱们三千精骑,绝对胜算不小啊!” 叶克书也急忙说道:“没错,尤其是这些人马还要分散管理几万百姓,大清勇士突然杀到,他们保证手忙脚乱,一触即溃!” 两个人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叶克书率领着一千骑兵在左,准塔率领着两千骑兵在右,快速向着封丘扑过来。 …… “章兄,你这是往哪去啊?” 章泽成急忙捂着肚子,尴尬的笑道:“朱兄,我这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解个手!” 朱成海笑道:“你这么一说啊,我也有点不舒服了,咱们同去吧。” “这,两个大老爷们,不好吧?” “章兄,你可真有意思,难道还想要娘们陪着你去不成?” 章泽成苦笑着停下了脚步,“朱兄,让你这么一打岔,我还不想去了,这百姓都要往南撤了,咱们也该尽忠职守不是?” “哈哈哈,章兄,谁说百姓要往南撤了,你这话可不对啊?” “啊?”章泽成脸色一变,急忙问道:“这,这话什么意思啊,昨天不是都调来不少马车吗,足有好几百驾,这不是要撤退吗?” 朱成海哈哈大笑:“章兄,昨天来的可不是寻常的马车,而是车营的精兵。我告诉你啊,他们的车上都装着十杆火铳,有的还带着虎蹲炮,威力不俗,就算是遇上了几千鞑子,也毫不畏惧。” 章泽成一听这话,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差点摔在了地上。 “朱兄,这,这为什么要骗人啊?” “哈哈哈,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要是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鞑子能上当,一头扎进落网吗?” 章泽成这下子可真的害怕了,他拼命的捂住肚子,眼睛眉毛嘴,全都缩到了一起。 “朱兄,我这肚子拧着劲的疼,小弟出恭了!” 章泽成转身就跑,朱成海一语不发,笑眯眯的坐着。章泽成刚刚跑到了外面,两个士兵迎头冲过来,一左一右,揪住了章泽成的胳膊。 “干,干什么啊,我要出恭啊!” “哈哈哈,有你拉的地方,跟我们走吧!” …… “大人,前面就是渡口了!” 叶克书带着人马,冲在最前头,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