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训的安国军铁骑,更显精锐,比起关宁铁骑,更甚一筹,从山上冲下来的时候,裹挟着强大的气势。好像堤坝决口,洪水滔天而下,锐不可当。 顾振华更是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骑兵和骑兵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实际差距非常巨大。关宁铁骑的对手是鞑子,常年的征战,他们已经学会了鞑子骑兵的战术,攻击起来,异常犀利迅猛。 顾振华亲自带领着最精锐的士兵,构成了冲锋的箭头,人人身披双层铠甲,寻常的刀剑根本别想伤到他们。 这些钢铁武士冲在了最前面,荡平眼前的障碍,同时又给后面的人提供遮蔽。紧随其后的火铳手,弓箭手,将代表着死亡的弹丸和箭支射过来。成片成片的河南兵倒在了地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河流、 顾振华手中斩马刀挥舞起来,好似风车转动,不停的收割生命,十几个士兵倒在了他的手下,鲜血染红了战袍,浓烈的腥臭,刺激着人的精神。 许尔吉带着的前锋部队已经被完全冲破了,顾振华带着人马,直接冲到了许定国的面前。 “老匹夫,你两个儿子都死了,你也该随着他们去地狱了!” 许定国眼角瞪裂,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又是气,又是恨! “顾振华,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夫和你拼了!” 许定国带着手下冲了上来,正好和顾振华双方撞在了一起。他们全都红了眼睛,许定国端着长枪,猛地刺向顾振华的胸口。 老家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枪刺得又准又狠,不过在顾振华的眼中,并没有多少在意,七十多的老东西,想要和自己比,那是找死! 他猛地侧身,枪尖贴着盔甲就刺了过去,还没等许定国抽枪,顾振华一把抓住了枪杆。老东西顿时感到了不妙,急忙用力往回拉。 两个人早就比试过了力气,许定国哪里是顾振华的对手,即便是单手,也不是许定国能比的。 “松手!” 顾振华用力一拉,许定国的屁股就离开了马鞍。腰部突然传来了钻心刺骨的疼痛,许定国的脸涨得通红,要是还不松手,只怕就要被拉下马。 老东西只能松手,这时候顾振华已经冲到了老东西的近前,高高举起长刀,刀锋闪着阴森的寒光,照着老东西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劈了下来。 “不好!” 许定国虽然老迈,但是好歹经验丰富,知道情况不妙,急忙闪身,拼了命的躲开。 刀锋歪了一些,砍在了老东西的肩头,顿时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出现在眼前,鲜血狂奔,老东西疼得几乎昏过去。 “快,救我!” 家丁们一看老东西受伤,急忙涌了上来,刀枪乱举,向着顾振华砍过来,顾振华身后的亲兵也毫不犹豫的冲上来。 双方乒乒乓乓的杀在了一起,这些河南兵怎敌边境磨砺出来的强兵,不多时,就被杀得大败,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不过老东西许定国也在家丁的保护之下,拼死逃了出去。 “追!死死咬住,绝对别放过他!” 顾振华心里头很清楚,许定国兵多,又是地头蛇,并不是好对付的。出于忌惮,自己才来拜会老东西,希望借着调用民夫的借口,把自己人先救出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东西两个儿子死在了自己手里,他也受了伤。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顾振华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一击将毒液注入进去,接下来就是死死的跟住,绝对不能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追!” 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全都撒了欢。顾振华从山海关带出来上万匹战马,就算一路的损失,到了徐州,还剩下八千多匹。安国军整编之后,只有三个骑兵营,人数才一千五六百人,因此战马格外的充裕。 每匹坐骑都是优中选优,而且还是一人双马,比起河南军,这个配置简直就是天兵天将了。 大军猛追上来,顾振华也毫不客气,只要敢拦阻,就是死路一条。所有人都杀疯了,杀狂了,刀刀致命。滚滚洪流,成为了滚动的绞肉机,不断的吞噬生命。河南兵也终于怕了,纷纷溃逃,有多远,跑多远。 许定国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稀疏,老东西也就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担忧。好在仗着地理熟悉,还没有被顾振华追上来。 狂奔了两个时辰,终于雎州出现在了眼前,许定国心中一喜,急忙大声喊道:“快开城门,本总兵回来了!” 老东西连喊了三声,可是城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许定国也顿时疑心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城楼上面出现一面红色的军旗,绣着金黄的字体:安国军! 许定国一见,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走!” 老东西也不问别的,转身就跑,这时候城墙上枪声大作,弓弦响起,排山倒海一般,向着这些残兵败将就砸了过来。 就在顾振华决定去救人的时候,就给郭云龙和周英杰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带着人马立刻接应。 郭云龙和周英杰商量了一下,干脆决定来一手声东击西,攻击雎州,反正也要对许定国下手,拿下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