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侍们,集体耍赖不放人。
紫英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见着凌月姿,她只好返回离开了。
长公主武功高强,人又聪慧,这赵国的太子应该不会将她怎么样吧?
太子将南越长公主从皇宫门口接到他的东宫,三天了,也没有放人出来。
事情传到皇帝李伯暄和皇后韦氏的耳内,两人十分震惊。
李伯暄冷着脸,拍着龙椅怒道,“简直不像话!”
韦氏震惊后,马上冷静下来,“皇上,臣妾倒觉得,并非坏事。”
李伯暄沉声道,“你怎么袒护起他来了?老二自打回京,越来越不像话!媳妇不娶,侍妾不收,嫌弃宫女近身,说什么,京城的女人,他全看不上!呵,这外邦生过娃的女人,他反而宠得跟宝似,三天都不放人出来,胡闹!朕看他皮痒痒了!”
李伯暄甩着袖子,要去东宫打人。
韦氏拉着他,“这男女之情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咱们年轻时,不也是千帆过尽皆不是?皇上在臣妾的眼里,就是那个与众不同。”
提到年轻时候的事,李伯暄的心情马上大好。
他天生个子矮胖。
虽说是皇室子弟,但一直没有名门闺秀看上他。
有那看上的,又是庸脂俗粉,他看不上。
从十五岁开始选媳妇,选了好几年也没有选上。
最后,他在宫宴上,见到了让他眼睛一亮的韦氏。
两人在金鱼池边说了许久的话,后来,他大着胆子向韦氏求娶,韦氏红着脸,点头同意了。
韦氏后来跟他说,他是她见过的与众不同的人,在一起时,能让人心情愉悦。
韦氏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韦氏当时是京城的名姝,才貌双优,看上他,差点没将他乐坏。
当然了,至今也令他相当的满意。
看着虽然年过中旬,但仍然风姿动人的自家老妻,李伯暄的脾气马上敛了不少。
“皇后的意思是,不反对他俩?”
韦氏叹道,“虽说,南越长公主生过娃,但也说明,她是个能生孩子的人,臣妾听说,她长相貌美,举止端庄,能文能武,还是南越的大将军,这等女子配老二,还便宜他呢!”
“你不反对,朕也不反对了。”李伯暄又坐回龙椅上,“但如此将人留在东宫,成何体统?南越国虽小,可人家好歹是长公主,安排个日子,让他们完婚吧。希望老二娶了媳妇能收心替朕办事,别再犯抽了!”
一个儿子跑了,另一个儿子说自己是断袖,这个又是个脾气古怪时不时犯抽的,李伯暄天天愁啊,恨不得再生俩儿子来替他解忧。
但看到老妻年纪已不小,生孩子怕是难,也更是辛苦。
他打消了再生儿子的念头。
算了,犯抽的儿子调教下,凑合着使吧。
大不了将来迈过儿子,让孙子继承皇位。
韦氏笑道,“这件事,让臣妾来安排吧。”
……
凌月姿被李兴盛按在太子专座上,颠来倒去碾了好几回,似乎仍不解他的气,李兴盛又将凌月姿扔在他的大床上,三天没让她下床。
被折腾得够呛的凌月姿,像搁浅在海滩上的死鱼,全身无力,连骂李兴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想见大宝和小囡。”凌月姿想到一个借口,望着坐在床前批阅公文的男人,有气无力说道。
李兴盛斜眼瞥了她一眼,“少找借口,又不是你亲自喂奶,俩孩子有专门的人看着,吃得好,睡得好。”
“来这里后,我还没向阿弟汇报我的情况……”
“我刚写了国书给小舅子,叫他不必担心他的阿姐,好好当他的皇帝便是。”李兴盛头也不抬,继续批阅。
“赵国的皇上皇后,我还没有去拜见,这恐失礼数……”
“不必了,母后在给我们安排大婚事宜。”
“我堂妹还不知下落……”
“本太子得感谢那个调皮的堂妹,你放心吧,我派了老三带人去寻找去了,老三别的本事没有,逮人的本事一流。”李兴盛放下笔,转身来看她,戏谑着道,“还有何借口?”
“我……”凌月姿咬了咬唇,确实找不到借口了。
“娘子这是想弃夫而跑吗?”李兴盛丢开笔,往床上而来,他黑着脸,盯着凌月姿。
凌月姿皱起眉头,神情纠结。
“担心扶南国还会冒犯你们南越?”李兴盛又问,“这是你们和亲的目的吧?”
凌月姿看着他,点了点头。
都这时候了,她就不隐瞒了。
“要不要我修书一封给镇安知府,让他多多关照下南越?或是,直接去找扶南说话,警告扶南,若他们再敢去骚扰南越,镇安知府就出兵捶了他。打一个小小的扶南国,镇安知府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李兴盛看着她道。
以前李参在时,只防守北地,不管南边,拨给镇安府的银钱不多,镇安府也就无钱扩军。
如今,是他父子在位,他当即拨了银两给镇安府,让他扩军一倍,防着南越和扶南。
南越有凌月姿,他不担心南越生事,但担心扶南搅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