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望向穆元修,“元修,你怎么知道是宇文赞的字?”
她知道薛氏有个相好,也听薛氏抱怨过李兴茂不如宇文赞。
薛氏抛夫弃子跑掉,大约是去找宇文赞去了。
但穆元修如何认得宇文赞?
“听说的,听那宅子的仆人说,这牌匾是哪个侯府公子写的,不是宇文赞是谁?玉竹,你曾对我说起过,薛氏有个相好叫宇文赞,你忘记了?”
李玉竹眨着眼,她有跟穆元修说起过吗?
她想不起来了。
不过不打紧,穆元修也不是别人,知道就知道吧。
“薛氏的相好是宇文赞,薛氏,雪氏,如此看来,宅子里的妇人定是薛氏无疑了,但我仍是想不通,薛氏如何会住在这儿,她在这里,莫非,宇文赞也在?”李玉竹托腮沉思。
“宇文赞是户部侍郎,他不会在此。”穆元修提醒她。
“宇文赞不在,薛氏一人在此,为何?”李玉竹望着穆元修。
穆元修也望着她。
两人大眼盯小眼,都猜不出答案。
但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事出反常必有妖。
。
时间到了除夕,转眼又是大年初一。
尽管李玉竹心中好奇薛氏为何在凉州城,但没时间去查了。
大过年的,还是尽量开开心心的吧。
百里府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后宅中。李玉竹和穆元修还有果果,也热闹地过着年。
他们也准备了不少爆竹,带着果果和百里睿玩耍。
穆元修手巧,做了些灯笼。
果果和百里睿一人提一只灯笼,在府里四处游逛。
初一过后的几天,玩花灯的人还不多,十五这天才是最热闹的日子。
北地和南地的风俗都差不多,正月头几天走亲戚拜年,聚会吃酒。
到了正月十五前后这三天,就开始玩花灯了。
百里府的各式花灯,早在十四这日就开始悬挂了起来。
但府里的花灯样式普通,不够精致。
果果和百里睿嚷着要出门去看。
穆元修备了骡子车,将果果和百里睿一起带上,李玉竹左右两边各搂着一个,大家说说笑笑地出了门。
街市上的灯笼,样式繁多,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穆元修将骡子车停在一处僻静的街角,抓了一把铜钱给隔壁卖鞋子底铺子的伙计,央求他看管会儿骡子车。
伙计数着铜钱,发现有十个钱,他高兴地答应着,“小哥您尽管忙去,在下帮您看着。”
穆元修牵着百里睿,李玉竹带着果果,四人走进人群里,看起了花灯。
走到一处酒楼前时,人群更加密集起来。
原来,有几个年轻书生,自告奋勇地在灯笼上写了字谜,酒楼的掌柜为了招揽生意,招来人气,贴出告示,凡猜对灯谜者,送一盘今日的招牌菜。
如此一来,引得过路人全都停步来观看。
百里睿认得几个字,也猜起了灯谜。
李玉竹不会猜灯谜,问着穆元修可会猜。
果果甩开李玉竹的手,“小姑连猜灯谜也不会?哎呀,好丢人。”
李玉竹,“……”很丢人吗?鬼丫头,当众揭她的短,“我不抱你了,找你元修姑父去。”
果果朝她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果然朝穆元修跑去。
李玉竹见她牵着穆元修的手,放心下来,抬头又去看灯谜,她不是不会猜,而是懒于研究迷语。
前世学习紧张,工作紧张,哪有时间研究文字游戏?
这一世的原主年纪太小,又没学过。
她要学猜灯迷,还得从现在开始学。
李玉竹认真琢磨起了灯笼上的谜语。
果果看一眼李玉竹,悄悄松开穆元修的手,来拉百里睿的手,“睿哥哥,我拉你的手。”
穆元修低头看她一眼,莞尔一笑。
等穆元修也去看灯迷时,果果忽然放开百里睿的手,又走向了李玉竹。
百里睿以为她去找李玉竹去了,便没去注意她。
果果看了三人一眼,转身跑进了酒楼里。
酒楼的二楼,有一处雅间,坐着薛氏和她的侍女。
薛氏品着茶,正望向街景出神。
这时,门忽然开了,一个红衣小女童轻轻跑了进来。
薛氏没注意到小女童,依旧看着街上的行人和灯笼出神。
她的侍女先看到了小女童,“你是哪家的孩子?快出去。”
小女童不理会侍女,而是坐到了薛氏的对面。
她一指薛氏,“我找她。”
薛氏发现异样,这才回头来看。
她恰好迎上小女童清冷仇视的目光,心头吓了一大跳,“你……”
薛氏吓得呼吸都停了,这孩子……,好面熟!
“你是谁家的孩子?快出去,你吓着我们夫人了。”侍女见薛氏脸色不对劲,担心薛氏骂她,伸手来抓女童。
女童飞快从袖中抓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往侍女的手上猛地一扎。
侍女的手忽然一疼,吓得她慌忙收手,“啊——”她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