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铁锹。
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娄承业一行人。
其中一个大个子中年汉子,抓着扁担冲到他们的面前,怒声喝问,“哪来的?干什么的?”
娄承业眉头微微皱起,正要说话,娄二公子先说话了,“这位大叔,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走到这里歇歇脚。”
他客客气气地,朝那几人拱手行礼。
中年汉子朝大家挥挥手,“我们村不欢迎外乡人,你们快走快走。”
跟着娄承业他们来的一位知府衙门的刘同知,仗着自己是五品官吏,没将这些村人放在眼里,他冷笑着道,“这条路虽然从村旁经过,但却是官道,这桥也是官府修的桥,外乡人如何不能走?”
“狗屁!这路是我们村的路,这桥也是我们村的桥,和任何官府也没有关系!”那中年汉子大声怒道,“你们走不走?不走我们可不客气了!”
刘同知冷笑,“好个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拦路为寇,来人,给我将人抓起来!”
“是!”有两个装扮成护卫的衙役,马上大步朝中年汉子冲来。
眼看要打起来,娄二公子说道,“都住手!我们走迷路了,并非要在此逗留,这位大叔,行个方便吧。”
娄二公子从荷包里,摸了一把钱递与那中年汉子。
有钱好办事,中年汉子看了刘同知一眼,冷哼一声,对娄二公子说道,“原来是迷路了,为何不早说?”
中年汉子不客气地接了钱,“你们要去哪儿,我给你们指路。”
娄二公子看了看天色,“这天又阴了,怕是会下雪,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山里的夜晚,天寒地冻的,敢问大叔,哪户人家有多的房子,我们几人想借宿一晚。”
那中年汉子打量着娄二公子一行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又去哪里?做什么的?”
娄二公子笑着道,“我家是府城做南北干货生意的,家父派我兄弟几人,带着帐房到青阳县的客商家对帐,另外看下新货。谁想到,半路找的向导带错路了,我们走到这里找不着出山的路,我们犹豫着要不要走过这座石桥时,你们来了。”
往前走的方向,确实不是李立行住的青阳县城的方向,这是去青阳县城相反的方向。
那中年汉子又打量了娄二公子几人一眼,发现这些人的打扮富裕,确实像做生意的。
“你们一共是十人,住一晚一两银子。”中年汉子道。
“一两银子,这么贵的?”娄三公子嚷起来。
“不想住的话,可以到十八里外的集市去住酒馆,那里更贵,一人一晚二百文。”中年汉子冷笑道。
“好家伙,这是抢吗?比县城的住宿费还贵,县城的普通客房,也才一人一晚一百五十文。”娄四公子惊讶了。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你们爱住就住,不住可以走人。”
娄二公子作为这次出行的带头人,他拦着两个弟弟,“行吧,这就么多吧,绕路到集市明早再来,路程更远,还耽误事情。”
他向大家打着眼神,几个人这才没说什么,跟着那中年汉子,去了一户农家。
农家只有一对中年的两口子住。
娄二公子给了一两银子给屋主。
一两银子只包住,不包吃。
娄二公子又拿了五百文,请主家娘子做了十个人的晚饭。
晚饭是炖大鹅。
当其他人在屋里烤火休息时,闲不住的娄承业,走到后院厨房去看主家娘子杀鹅。
那主家娘子见他盯着自己做事,一个劲地赶人,“哎呀小公子呀,这儿脏,请到屋里坐吧。”
被人不住地撵,娄承业只好回到屋里来。
他进了屋后,主家娘子说开着后门屋里风大怪冷的,还是关门为好。
类承业没说什么,由着她将后门关了。
就在娄承业刚坐下时,离着后门最近的他,从门缝里看到刚才带路的那个中年男子,来到了后院里,鬼鬼祟祟地递了包什么东西给那主家娘子。
主家娘子往屋里方向看去一眼,将纸包塞进腰间荷包里去了,她朝那中年汉子挥挥手。
中年汉子也朝屋里看去一眼,从后院篱笆院门离开了。
娄承业蹙眉沉思,他们在做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
他走近后门,将脸贴在门缝那里看,当看到主家娘子走进厨房后,他轻轻拉开后门,走到外面,又反手关了门。
他一向行事古怪,娄家其他哥几个懒得管他,跟着随行而来的又是娄知府的下属,更是不敢说他。
娄承业来到后院后,悄悄走到厨房的一扇窗子下往里偷看。
只见那主家娘子,正将那纸包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来,往一个酒壶里倒去。
娄承业眯了下眼,这是下药?
害他们的?
娄承业接着看那主家娘子做事,发现她只在酒水里放了药粉,没在炖鹅肉里放。
不过娄承业仍是不放心,一直蹲在窗子底下看着那主家娘子做事。
一直蹲到主家娘子将鹅炖熟,装入瓦盆中,往正屋里端去。
他才悄悄离开,绕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