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娄家娘子们,看到李玉恩惊讶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乡下胖丫头,嘴巴居然这么厉害。
看看,婆婆被说得哑口无言了。
娄承业看一眼李玉恩,借机说道,“母亲,我们屋里没有炭火。”
娄夫人望着娄承业,沉着脸道,“承业,每年到了冬天,城中炭火都会短缺,有钱也难买到,你平时只管淘气,这家里的事情全然不管,你不替家里人操心,反而问起了我,居然还好意思问有没有炭火?”
好哇,这才刚成亲呢,就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么快就帮媳妇说话了?
娄承业一怔,“家里都不多吗?”
“都不多,你们屋里原先备着火盆的,大约烧得早,烧完了。不过你放心,我过会儿就会安排人再去买炭火,断然不会少了你们的。我可不想背一个冻死新人的恶婆婆名声。”
说完,她似笑非笑望了眼李玉恩。
李玉恩笑眯眯道,“多谢母亲关爱。”又拉了拉娄承业,示意也感谢娄夫人。
娄承业太了解自己母亲,说了不一定会做。
他没有道谢,只说道,“希望母亲不要忘记了。”
娄夫人冷笑,“这话说得,倒像我以前经常忘记了你的事情一样。”
按着惯例,新婚次日要给公婆和长辈敬茶。
今早闹出了一些事情,时间已是上午过半了。
娄夫人道,“罢了,不必敬茶了,你们去看看老夫人和老爷。”
她朝小两口挥了挥手。
娄承业拉起李玉恩就站起身来,“是,母亲。”
两人离开了。
娄大娘子笑了笑,“五弟妹年纪虽小,却长相可人。”
娄夫人轻哼,可人?
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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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恩跟着娄承业,离开娄夫人的上房,去了娄知府的书房。
娄知府在忙公事,在跟几个手下谈治理旱情的事务。
但还是接见了李玉恩和娄承业。
那三个手下人,知趣地避开了。
李玉恩盈盈拜下,“儿媳拜见父亲。”
娄承业也行着礼,“父亲。”
娄知府和蔼地朝李玉恩抬手,“起来吧。”
娄承业也跟着平身。
娄知府却瞪着他,“成家后就要收起性子来,好好过日子,好好待人家,不可淘气。”
他声音威严,娄承业只敢低头,大气不敢出,“知道了,父亲。”
李玉恩瞧着他的样子,抿唇而笑。
娄知府也不好老是训儿子,说还要办公事,叫他们去老夫人那里坐坐。
娄承业拉着李玉恩,逃也似的跑出娄知府的书房。
两人又往后宅的娄老夫人这里走来,李玉恩问道,“娄承业,昨晚我们拜堂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到老夫人?”
娄承业道,“刚才我听府里人说,老夫人这两天着了凉,一直咳嗽着不能吹冷风,就没有去观礼,我们现在去见她也是一样的。”
李玉恩没怎么跟老人相处,她担心娄老夫人不好说话,便问道,“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你快说说,我家没有奶奶,我从没有跟老太太相处过。”
娄承业笑着道,“我奶奶很好啦,在这家里,她对我最好。”
李玉恩看着她,“她对你好,那你还跑到外面去?”
娄承业红着脸,“我……我要去闯事业。”
李玉恩嘿嘿笑道,“可你事业也没有闯出来啊。”
娄承业叹气,“你别打击我好吧,我将来一定会有事业的。”
李玉恩拉着他的手,笑着道,“哈哈哈,可你娶了个媳妇啊。”
她一笑,娄承业也跟着笑,“是啊,我也没白跑出去嘛。”
两个人亲亲密密拉着手,一起走进了老夫人的院落。
刘二娘子跟在他们身后,心说这两人真好哇,真叫人羡慕呢。
娄老夫人的院子里,十分的安静,天冷,院中没有一个侍女婆子。
倒是那正屋里,时不时地传来笑语声。
一个侍女捧着暖手炉,坐在门口跺着脚,见他们走来,马上站起身来,“五少爷,五少奶奶。”
她又挑了门帘子,朝里汇报道,“五少爷五少奶奶来了。”
李玉恩和娄承业,还有刘二娘子走进了正屋。
屋中上首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圆脸老太太,咳嗽了两声,沉着脸朝娄承业招手,“你倒是肯回家来。”又看到李玉恩,她马上转为笑脸,“这是承业媳妇啊?真好,来来来,过来让我瞧瞧。”
李玉恩走上前拜下,“孙媳妇拜见老祖母。”
刘二娘子也跟着行了礼,“老夫人。”
娄老夫人很高兴,连连喊着人拿见面红包来。
给了一个大红利士包给李玉恩,又给了一个荷包给刘二娘子。
刘二娘子捏了捏小布包,发现挺沉的。
她心中喜道,李玉竹说的没错,到大户人家来当差,赏钱不会少,就这么些钱,要是在乡下的话,她得忙活十天半月才能挣到。
不过话说回来,钱好赚,但人不自由,瞧瞧,左一个见礼,右一个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