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公子还记着李玉竹说的好消息,他又着问,“李三姑娘刚才说的好消息,是什么事?”
李玉竹笑着道,“是娥英大嫂的消息,她怀的是男孩,天朗有弟弟了。”
柴大公子大喜,“好好好,太好了,天朗就想有个弟弟陪着他玩,这下他该高兴了,等天朗娘回来,我一定将这消息跟她说说,也让她高兴高兴。”
李玉竹回了铺子。
穆元修他们搬书册,她去给大家收拾屋子。
铺子二楼的三间房,有两间是李玉竹和李兴安的,李玉竹将空着的一间给了穆元修。
铺子后院的二层小楼,一层是厨房和洗浴室,二楼也有三间屋,李玉竹将柳岩柏和贵伯安在那儿住。
贵伯还要将柴娥英的骡子车赶回村里去,只会在县城住一晚。
李玉竹没有安排多的铺位,让他们俩合住一屋。
铺子里,被子等物,都是现成的,在她和李兴安上回离开县城时,就买好了。
他们不在县城的日子里,柴大嫂经常过来开门给屋子通风透气,晾晒被子。
因为经常晒,被子放了两个多月,却一点霉味也没有。
李玉竹直接拿出来给大家铺了床。
收拾好卧房,李玉竹来前面铺子里看大家整理书册。
一册册书堆在木架上,齐齐整整的。
这时,柴大嫂走来了。
李玉竹马上走过去,笑着喊她,“柴大嫂。”
柴大嫂一脸愁容,“玉竹啊,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帮忙。”
李玉竹笑道,“柴大嫂你尽管说。”
柴大嫂看一眼屋里整理书册的穆元修李兴安他们,她皱了皱眉头,拉着李玉竹去了后院,“咱们那儿去说话。”
她神情严肃,李玉竹不笑了,蹙眉又问,“柴大嫂,究竟怎么啦?”
柴大嫂纠结了一会儿,说道,“李三姑娘跟着你师父学医,可曾听说,有治石女的法子?”
李玉竹睁大双眼,“石女?谁是石女?”
“我表妹,是我大表伯的小女儿,她婆家说她是石女,几天前将她休了。”柴大嫂长长叹了一声,“前天晚上,她悄悄跑出赵家跳水自尽,幸好被一个路过那里的打更人救了,她才没死,但也不大好,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只流泪。”
“……”
“她父母近些日子一直和其他几房争着生意的事,也不怎么管她。我很着急,不知怎么帮她才好。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爱跟着我玩,我不想她有事,李三姑娘,可有法子治她的病?我在城中找了好些大夫,都说治不好。可巧,你来了。”
石女,古时称不能生孩子的女子为石女。
有些轻微的能治愈怀上孩子,这是假性石女。
严重些甚至是体内畸形或缺失的,无法同房的,这种不能生孩子,才是真石女。
不管是真石女还是假石女,哪怕是不为生孩子,如果不及时治疗,葵水对身体产生感染,会对身体产生严重的危害。
她不知道赵家姑娘是哪种情况,她不好回答。
见李玉竹蹙眉不语,柴大嫂苦笑说道,“唉,这病难以启齿,你年纪又不大,你师父可能没有说过吧?”
李玉竹微微一笑,“不,我师父说过这病,她说生病之人,在医者的眼里没有特殊,不管是得什么病的人,都只是个病人而已,再说我师父是女医,女子的所有病,她全都精通,她也教了我一些。”
柴大嫂大喜,“那可太好了,一会儿你陪我去看看她。”
李玉竹点头,“好。”
.
李玉竹的铺子里,虽然也有小厨房,还备了些米油等物。
但他们起早床长途而来,个个都疲惫着。
柴大嫂叫李玉竹他们不要生火,全到她的铺子里吃午饭。
柴大公子两口子安排的接风洗尘宴,十分的丰盛。
有些是柴大嫂亲自下厨做的,有些是柴大公子到酒楼点的招牌菜。
柳岩柏坐在大家中间,十分的拘谨。
柴大公子听李兴安和李玉竹说过他的遭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有父母关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天朗姑姑很小就没有爹娘,爷奶和二叔对我们也不好,我们兄妹自己搬出来住,到现在我二十好几岁了,娶妻生子做生意,不是一样过得好?”
柳岩柏很惊讶,“原来柴大公子的父母早已故去啊?”
“不光父母没了,外祖家因为一场大山洪,也全都没了,我养活我自己,还要照看妹妹,但我现在不是也很好么?”柴大公子神情轻松说道。
柳岩柏心里想着,原来可怜的人不只他一人。
没了爹,娘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找到一个赚钱养活自己的本事,就一定能活得好好的。
得到安慰和鼓励,他心情又好了一些,“多谢柴大哥鼓励。”
“客气什么的?吃饭吧,菜快凉了。”柴大公子爽朗笑道。
吃好午饭,穆元修和柳岩柏守铺子,贵伯年迈又熬了夜,去休息去了,李兴安去接小成子来铺子里做事,这是当初李玉竹和小成子说好的。
小成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