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的胖管家离开后,小书童也好奇地问起了裴慎言,“公子,忠义侯府的赞公子来请公子,公子为何不答应去呢?”
裴慎言冷笑道,“我这般跟着去,算什么?跟班?他的书童?不是自己能力得来的职务,要来有何用?职位,我想靠我自己的本事来争取。”
书童叹着气,“可是公子的身体也不好,老爷又不管公子,公子如何做人上人?”
“你个死孩子嘴巴找抽么?”老仆裴吉走来,朝小童喝道,“老爷说过不管公子了吗?老爷是丞相,政务繁忙!老爷对其他公子,一年也见不着两回。”
小仆嘟囔着,“其他公子好歹一年能见着老爷一两回,但咱们公子呢?”
“其他公子能跟咱们公子相比?我可见过了那阵势,老爷见着他们就是骂,至于咱们公子,咱们公子到这里是养身体的!可不是老爷不喜欢。”
裴慎言揉着额头,冷笑道,“别吵了,我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我清楚得很。”
老仆和小童一起住了嘴,“是,公子。”
裴慎言看向二人,冷冷说道,“我之所以还保留裴姓,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若不是她,我才不会认这个裴姓,至于裴丞相,他走他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往后,你们都不准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当没这个人!”
老仆神情担忧,“公子,老爷纵使再不好,也是公子的父亲,公子同他断了关系的话,这将来还如何入仕?”
“我能活到入仕吗?”裴慎言涩然一笑。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老仆慌忙说道,“公子可千万别气馁啊,病一定会好的。”
裴慎言笑了笑,“我没有气馁,我尊重事实,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是实话实说。”
老仆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裴慎言又说道,“好了好了,叹什么气?我都没叹气,你们叹什么气?我想好了,铺子转租出去了,你们就专心给我找大夫吧,福生在家陪着我,裴吉出门寻大夫,不拘什么大夫,只要能医好我的病,请来便是。”
福生应道,“是,公子。”
老仆进屋收拾了个小包裹,戴着斗笠,骑着毛驴找大夫去了。
……
二郡主铺子的生意,今天相当的好。
下午收工后,四个人坐在地上清点着收入,居然有一千文!
二郡主高兴得瞪大双眼,“二哥,三妹,我们没有数错吧?居然有这么多的钱?”
二公子哈哈哈笑着,“你也不瞧瞧这装钱的布袋子,都快撑破了。”
布袋子装得鼓鼓的,沉沉的。
全部收入是一千零八十文,比往日的收入多了二三百文。
李玉竹说道,“二姐,这样看来,铺子租得值。这铺子才刚开张,人气还不旺,没几人知道这里有铺子,可今天的收入都达到了一千文,比往常最多收入的时候,还要多两百文。
时间长了,人气旺了,收入只会更多,这多出的收入,足够出铺子的钱了。再说了,摆摊的话,下雨天没法出摊,一月最多做二十天的生意,但有铺子,任何天气都能开张,都会有收入。”
这笔帐,二郡主也会算。
她喜滋滋地搓着小肥手,“对对对,铺子租得值。”
看着大家高兴,刘四妞也高兴。
她记着李玉竹的话,找事做。
做事情,就显得勤快,人勤快,大家就会喜欢她。
刘四妞拿着扫把,将铺子前的地扫得干干净净的。
二郡主笑着直夸她,刘四妞扫得更卖力了。
多了几个卖相不好的饼,二郡主分给大家当干粮吃了。
吃了饼,喝了茶水,大家关了铺子推了小车往回走。
刘四妞今天烧了一天的炉子,走着十来里的路,她一点都不喊累,整张脸一直都洋溢着笑容。
回到李家竹屋,刘四妞又勤快地跑到厨房找事做。
厨房中,薛氏在洗菜,见她冒失跑进来,将她吼了出去,“出去出去,脏死了!”
刘四妞看着自己的手,没脏的呀。
她愣愣地走出厨房,坐在小板凳上,不知做什么才好。
二公子将推车推到厨房旁停下,进厨房找水喝。
他看了薛氏一眼,没理她,喝了水又走出去了。
二郡主倒是喜滋滋地,跟薛氏说着今天的收获,“大嫂,我今天收入不少呢,比以往还要多,有一千零八十文的收入。”
薛氏心中嫉妒得冒火,这个肥得下巴都看不到的丑丫头,居然这么会赚钱?
她瞪了二郡主一眼,将菜刀切得咄咄响。
“哦,对了,我们还遇到一个京城人,二哥说,那是宇文家的人,不知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二郡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薛氏心头一跳,宇文家的人?
“宇文家的人?忠义侯府宇文家?”薛氏停了切菜,忙问道。
二郡主说道,“我当时在搬东西,看到一辆马车从我铺子前面跑过去了,二哥和三妹聊天,二哥说那是宇文家的马车。二哥认人一向很准,应该没认错吧?”
薛氏放下菜刀,搬了张凳子扶着二郡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