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在嘉兰几次三番的射击下,一辆位置靠前的“阿巴姆”终于像老牛一样闷哼了一声,车体后部发出浓浓黑烟,停车了。
陆野看到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嘉兰,好样的!”
嘉兰收起枪,继续做点位转移,说话的语气并不见喜悦,反而有些为难:“还是太难了,反载具步枪只能有一定概率击穿车体侧后的发动机防护装甲,但这需要点运气,但狙击班的弹药并不充足,还要防止对方渡河,不能一直这样打。”
小林的声音依旧清脆,情绪稳定说道:“好的,明白了,那你们继续防御河道,协助阻击桥面步兵,正面的坦克进攻我再想办法。”
荆棘对自己姐姐的指挥是言听计从:“没错!大不了我们再反冲锋一波,这些铁罐子就是外面硬,里面还不是一桶就穿!”
陆野伏在掩体后,看着对面桥上的坦克已经在缓缓后撤了,还在尝试去救援被打坏发动机抛锚的坦克,笑着点头:“这样就很好,让他们在进退中犹豫,无法阻止起强力的进攻就可以,慢慢来。”
又看向桥头黑烟烈火中报废的两台车,以及被他们击毙的两队协同步兵,陆野眼睛一亮:“我去搜罗一批武器弹药,适当补充消耗。”
今天不是一蹴而就的战斗,至少还要持续数个小时,还是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安洁的身影凑了过来:“我陪你去。”
就在爷俩带着几个人,在浓烟中靠近桥头搜罗死伤者物资的时候,东线的路口战斗也已经打响。
共和军第一旅第5步兵营原本接到了旅部命令,打算向后撤退,夺回霍利卡大桥,但他们正打算派出兵力时,就被一阵密集的伏击打断了。
孟成、齐虎带着剩下的半队鬣狗早就开始了绕后阻击,他们的任务就是阻挠这支先头部队的撤离。
这一队都是他们自己训练出来的部落战士,大家配合非常默契,按照火力分配开始迅速瓦解对方的行动。
基层指挥官、精锐枪炮手、车辆载具、侦察兵,按照顺序一個个抽丝剥茧的进行点杀或者压制,让先锋营的撤退打算无法实施。
紧接着,常备营在迪米特里的指挥下就压了上来。
他们面对敌军的防线正面,已经构建了初具规模的防御工事,所以常备营也不勉强,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将人员大面积散开——这就是老兵的指挥经验了,迪米特里最担心的都不是眼前这一个营的兵力,而是担心看不见的火炮支援、导弹袭击和空中打击。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带领的本地征召兵需要血火的洗礼才能成长起来,但他可不会让大家送死,和基层的连排长们很快布置妥当,将队伍以保存战斗力的方式隐蔽四散,和敌方打起了耐心。
既不冲锋尝试夺取阵地,当然也不能让对方从容布置,进行战术转移。
林清平的注意力此时就大部分在关注这边了,一边听着指挥频道里的通信,一边在沙盘地图上做出标识和记录,同时安排调度。
一系列复杂的动作看的姗姗眼花缭乱,感觉小林就像是在网络上和人在下棋一样,把旗子摆的飞快。
在指挥频道里全程旁听的陆野也很很惊讶,因为他听到小林的调度经常会精细化到班以下,比如:某连某排某班轮换撤退,某班向某地移动协防等等……
陆野不禁有些惊骇,这小家伙是有一个别人看不到的战术地图吗?自带了一个战术指挥系统?为什么能对战场情况了解这么清楚?
这种类似微型操作的指挥能力,就让东线的步兵交战变得极为诡异。
对战的共和军就发现,只要他们严防死守的方向基本无人来进攻,但如果他们组织进攻总是扑一个空,但他们只要撤退移动就会遭到莫名其妙的袭击,如果他们拒不接战,敌军还要主动袭扰……
先锋营长忍不住就向旅部呼叫:“呼叫指挥部!我们面前的这支部队绝对有问题!他们一定有空中侦察和集中调度!我们无法脱身,请求空中支援!”
阿德林看着坦克一连缓缓退下来,打算重整队形,再次冲桥,黑着脸拿出手机,向专用的号码主动联系。
“我们遇到了麻烦,需要空中支援!”
他的请求被层层转交,很快就来到了北方指挥中心的桌子上,被克拉克少校拿在手中。
幕僚官汤普森面色凝重,问道:“部长级会议还在进行中,我们是不是调一架‘死神’过来,支援一下?确保战况顺利,也好对部长有交代。”
克拉克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战报丢在桌上,端起了咖啡:“怎么可能?实施空中打击的话联合空管是能看到的,怎么解释?我们以什么理由向圣教政府实施空袭?我如果能这样做,还要共和军干什么?我们直接派陆战队去不好吗?”
他抿了一口咖啡,才继续抱怨:“真是一群废物!几千人的装甲部队,被一支侦查队伍拦在桥头,动弹不得!他们真的在使用坦克吗?就算开三十辆大货车也冲过去了吧?”
汤普森无奈的点开卫星照片:“是的……他们在使用,已经有三辆在桥上报废了,对方大概配备有充足的反坦克武器。”
听到反坦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