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等了很久,等待一个温惜离开他出手的机会,可都等到天黑了,二人依着河边烤鱼,鲜美的鱼肉发出阵阵焦香,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温惜还是没走,后来小武枕着石头睡了一觉,醒来,终于温惜和白河要走了,他擦了擦口水跟上。
月明星稀,温惜解开外袍披在白荷身上,白荷朝他眨眼,笑着说:“谢谢。”
温惜摸摸鼻子,感觉心情很好,他有些期待种子发苗,那是他和白河种的,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白河又会给他准备什么惊喜呢?
“唔,下次得你给我准备惊喜啊。”
像是洞悉了温惜心中所想,白荷继续明媚地笑道:“说好了教我武功,不能食言。”
“可你要学武,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怕你坚持不了。”
温惜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白河,河哥儿身子太娇弱,学武可是件苦差事,他真能扛下来?
当然不能啦!我也不是真要学武,我是要学剔鱼骨!白荷撅着嘴,这温师兄怎么就不懂呢,她是想要用那出神入化的剑术料理鱼啊。
“啊,我到啦。”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目的地,温惜知道现在白河是跟着郑家兄弟住,他心底有些失望,脸上却不表现出来,白荷把衣服还给他,二人在丹宗门前告了别,白荷转身进门,小武从黑暗里窜出,待看见丹宗大门,愣了一下。
原来这些日子白河从后院搬走就是住在这么?跟洛师兄住一块?洛师兄也不管他?就任他这样胡跑胡颠,每天跟温惜厮混?等等!河哥儿和温惜厮混的事洛师兄知道吗?
小武蹙着眉,想到之前告白洛三川掐着自己命门的阴狠手段,一条毒计计上心来。
我要把两人私通的事告诉洛师兄,让洛师兄去惩治温师兄,等两人争的两败俱伤我再出来,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小武点着头,一拍脑门把自己得意到不行,因着没手牌不能再进,也不去下药了,就等下次做饭给丹堂送饭,遇见洛三川告状。
与此同时另一边,梅若白了脸,抓起地上的丫头问:“她真的和一男子在私会,那男子你确定不是郑家兄弟其中的一员?”
“不是,奴婢绝没看错!”
小丫磕头如捣蒜,这段时间夫人少爷滞留在山上,她身为低等丫鬟没法贴身伺候,就住在静堂外专门给仆役预备的柴房。小丫闲着也是闲着,听说后山有桃花开便经常去后山赏花,今天她也去了,谁曾想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一个白袍弟子,奴婢看他背着剑和荷娘子……荷娘子还穿着他的衣服。”
“那他们可?”樱儿急着追问,语气过于急切还带了颤音。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抓住荷娘子的把柄!他们在山上逗留小半月了,却一件事都没有办成,老夫人的信递了上去,郑香主接见了他们一次,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拖着。
他们夫人求的溯雪丹对方也吊着不给,哪怕夫人愿掏出千两黄金交换,郑香主还是眼皮都不眨一下,虽然没有直白地拒绝,但希望渺茫是大家都看得见的。
换作往常,少爷还会为夫人出气,可如今少爷不知犯了什么病,总是心不在焉,夫人说是心病,在她看来,倒不如说是相思病!再见那荷娘子,少爷的心都跟着飘了,也不是说荷娘子不美,只是比起他家夫人那也是有云泥之别呀!少爷之前有审美,现在怎么就没了呢?气的樱儿恨不得上去撕了白荷的脸,省得他们日日百无聊赖地待着,一事无成不说还空费了许多银钱,不过,若是可以抓到荷娘子的错处,一切又不同了。
少爷知道对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一定会转性的,而他们手握荷娘子私通的把柄,再跟郑大香主求药也有底气了。
我们都避免你当王八了,你给我们领个药又有何难?
梅若显然也是这么想,两双眼睛都聚满期待地看着小丫。
小丫膝盖一软,起来又跪下,“他们,他们二人并无进一步的亲密举动,看起来,只像是单纯的约会。”
樱儿:“对方是谁你可知?”
“离的有些远,没听清。”
“真不是洛三爷?”
梅若把沐雪的外形身姿又形容了一遍,小丫思索一番,摇头,“不是,对不上,奴婢听樱儿姐姐说过洛少爷,说洛少爷是个气质极清冽的公子,身高也只比荷娘子高半头,可今天和荷娘子在一起的人,可不仅仅比她高半头,差不多要高出一头呢!身材也高大,实在不像少年,因此奴婢确定,这两人不是一个。”
“但是对方具体是谁我们又不知道,听小丫的意思,两人还未逾矩。”
樱儿看了眼梅若,梅若抿着嘴,手攒着一条帕子,那帕子都快给她抓烂了。
“既如此,就再等等,我不相信连衣服都给她穿,两人会那么清白!小丫,这次算你立了功,今后就多在后山盯梢,尽量挨近点,如被发现也不要惊慌,就说是山下香客来赏花,他们不敢拿你怎样,而你收集到确凿的证据,便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绝不会亏待你。”
最好让郑家兄弟知情后马上抛弃白荷,无了郑家的庇护,季家再想要孩子就简单了,且一旦相公得知白荷背着他和不止一个男人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