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面,怎么了?”
小夜歪着头,指了指鼻子,又指了指白荷,“气味,告诉我,你是,雌性,我是,雄性。雌,雄,就要,结合。”
“什么雌性雄性?就因为你是公的,我是母的,我们就要在一块?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再说动物也不这样呢。”
动物求偶也要个过程啊,公鸟和母鸟示爱,要搭巢;公马和牡马示爱,要决斗。她跟小夜有什么?
哦,就一起在雪地里驰骋过一回,就算同意了?如果那算同意,同意的对象也不是小夜,是灰狼。
白荷可记得呢,无论第一天还是第二天,小夜都没让她骑,结果小夜还不干了。
“是,是你,答应的。”
他急着去碰白荷脖子间的狼牙。
“哥哥的,牙,你收了。你是,家人,是我的,妻子,你,同意了的。”
“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原来一颗牙还蕴含着这种深意,白荷忙不迭把它取下,交还给小夜。
“对不起,那我不收了,小夜,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但我不能……嫁给你。”
“这么说吧,我不能和你生活在山林里,我是苍雪派的人,要回苍雪派去。”
说完,白荷就站了起来,那颗狼牙吊坠被她放在地上,小夜的眼睛睁的无比大,像是不敢置信,自己求婚成功了,到了交配仪式又失败了。
“啊!啊!”
巨大的悲伤袭来,还有下身的胀痛,两相冲击,弄的小夜又不会说了,他本就是一急就不会说的,现下只能“啊啊啊”地乱叫。
两颗明润的蓝眼珠近乎绝望地望着白荷想等她收回成名,因为狼是一旦定情就不会改变的动物,他们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白荷不接受他,他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接受,他也不要别人来接受,那就是孤独终老,他们雪山狼在他这就断了!
“嗷呜嗷呜。”
族群的凋零,未来可见的衰落,难以排遣的沉痛,直接让小夜退化了,他又变成四肢着地的模样,手脚并用着来回兜圈,然后抻起脖子又是一阵凄楚的哀鸣。
“嗷呜嗷呜!”
“嗷呜嗷呜!”
“嗷呜嗷呜!”
一声一声,震的白荷耳朵疼,白荷看他实在是难受可怜,不免有些心疼。
“喂,你过来吧。”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什么,白荷上山了?!”
洛三川忙了一天,又是游学堂又是听洪义讲座,总算脱身,第一时间就来找白荷,却听大小武兄弟说,白荷上山了。
“是几时上山的?这都多久了!山上那么危险,你们也不拦着?”
洛三川回头就给了小武一个耳光。
他嚣张跋扈惯了,这种小角色当然是不放在眼里,小武捂着脸,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他也不让河哥儿上山啊,但是河哥儿都那么殷切地恳求他了,他能说不?
姓洛的丹徒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瞧他急不可耐,八成是喜欢上了河哥儿。
哼,他们这个地方,男人多,都憋坏了,没有女人解闷,断袖是必然的,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分桃对象。
这不,难得来了个俊俏的,全都虱子扑血似的扑了上来。
好,你倒是在意了,换你去瞅他水汪汪的眼睛,你也拒绝不得。
“洛师兄,我弟他不是故意的。”
大武也出来劝:“真是河哥儿自己非要去,我们拦不住。”
真要拦就得动用武力,他那么一小只,兄弟俩高高大大,把他收拾了锁屋里轻轻松松,可兄弟俩舍不得。
大武没小武那么外放,心思却都一样,他也想跟新来的河哥儿分桃,那河哥儿,小小柔柔的一只,好像家雀儿,对待家雀儿,他只会宠,不会责,交代他们登记的郑香主也没让他们责啊。
这人走了,也不能怪他们吧!
“好,不怪你们,怪我行了吧!”
洛三川气的,又踢了脚大武。
这两个孬货,三脚踹不出个闷屁。
洛三川在屋里急的团团转,眼看外面的太阳都落山了,白荷还是没个人影。
他心里咚咚咚的静不下来,大小武是没能耐,他哥也是个混蛋!说什么开了先例不好,不方便让白荷住在他的房间,结果就把白荷放这,这也算个人住的地儿?
破屋破灶破草席一张,前门还有两个肥头大耳的兄弟血气方刚,敢情不是他自己的媳妇他不心疼,等把白荷找回来,我非得让她和我回丹堂!
洛三川默默在心底发着狠,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白荷,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却见一身白衣的温玉子提了个汤罐站在门口,一脸和煦的微笑,在问:“有人吗?”
“没有!”
洛三川挥挥手像轰苍蝇,眼神不善地骂道:“谁让你来的?”
“咦,你刚不是说没有人吗?”
温玉子微微一笑,调侃完洛三川,也不回他就往里走,“河兄弟,河兄弟?”
竟又是一个来找白荷的!他找她干嘛?才一天,两人就这么熟了?
“他到底要怎样?青天白日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