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没注意,一个倾斜,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一惊,刚要站起来,就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揽住了腰,酥麻的感觉从后面蔓延全身,好像电流经过一样。
她脸色瞬间红了个彻底:
“傅邺川,你给我松开!”
如果他没说那句话,可能她会忍不住的动手。
可是他现在还受伤,她干的。
再动手的话,如果伤口不能更严重,恐怕收不了场了。
傅邺川靠近她的后颈,温沉寂冷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住,但是没有丝毫的强制和逼迫。
反倒是带着几分的缓和倦怠,听着他的嗓音沉沉:
“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诬陷他,他一定也说过我的坏话吧?”
宁月无语的轻笑了一声,忍着耳后的酥麻,让自己从这诱人的男色中灵魂出窍:
“那你可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没说你半个字的不好,反倒是夸你年轻有为。
傅邺川,你也不学学人家的胸怀和品德,背后说别人坏话的都是长舌妇,还有你!”
傅邺川脸色黑沉了几分。
这个令人讨厌又奸诈的周颂意,他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也是这么狡猾的令人讨厌。
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搞得他连道
德都没了。
傅邺川隐忍着骇人的气势,脸色轻淡,深吸了口气:
“你看他什么都好,是因为你没看到他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也比你好。”
宁月小声嘟囔着。
傅邺川拧眉,捏着她的脸侧头,眉目间透着阴沉疏冷:
“你说什么?”
宁月忍不住的挥开他的手,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终于脱离他的掌控。
她压抑着胸膛里的剧烈跳动的心脏,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说道:
“你明明都听到了,我不想重复一遍。你想找个听话好拿捏的女人,去找别人好了,别打我的主意,我干嘛放着小鲜肉不要,去给你当见不得光的女人?”
傅邺川抿唇,侧眸看了一眼窗外,神色冷了下来:
“什么见不得光?”
他什么时候说见不得光了?
可是宁月的脑子转的极快。
“你只需要一个花瓶在你身边,占据着你身边的位置,但是又不是占据着傅太太的位置。
难不成你想娶我?分我一半的财产?让我当傅太太?”
宁月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傅邺川脸色沉沉,目光都淡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胸口像是装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的呼吸不畅。
她说的
都是最现实直接的问题。
没有哪个女人甘心一辈子见不得光,无私奉献不图钱。
不图钱,那图人?
宁月可不图傅邺川这个人,她要图自然就图钱。
可是傅邺川舍得分她一半的财产吗?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宁月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傅邺川这个狗男人的。
他不想给那些所谓的名媛机会,就是怕她们图钱。
而宁月恰恰也是图钱的人。
这就陷入了一个怪圈。
娶宁月,还是娶名媛,哪个更有利呢?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些名媛有着丰厚的家世背景,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合,对事业上的助力也是不用说的。
宁月有什么呢?
一间破酒吧?
一段惨淡的婚姻?
背后宁家随时等着扑上来的吸血鬼亲戚?
傅邺川沉默着没有作声。
他还没有考虑那么远,跟宁月结婚?
他只是想把她纳入自己的领地。
她可以留在自己的身边,可以住在傅家的任何一处房产中,可以享受做他女人的一切待遇。
但是婚姻……
他有些迟疑。
是不是太快了?
宁月反倒是松了口气,她也跟着
冷静下来了,脸上的热意褪去,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个傅邺川怕是疯了,才会跑来说这么一番话!
幸好她还算是理智,不会一时上头就答应了。
自知之明是她最大的优点。
她姿态慵懒的靠着墙,审视着傅邺川,生怕他没有台阶下不来,连忙说道:
“我就当是你喝多了,今天什么都没听到,赶紧带着你儿子回去吧,往后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把一个小孩子扔在街上,这是成年最基本的理智。”
她散漫的看了一眼傅邺川,随后就收拾刚才弄乱的医药箱。
可是拿起刚才的酒精棉签一看,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傅邺川。
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傅邺川已经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靠近了一步。
她不自觉地撞在他身上,拧眉。
傅邺川神色凝重,带着几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