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无邪,刚大学毕业不久,他的笑容干净清澈,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亮亮的,好像有星光在闪动。
可此时他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像疯了一样吼着哭着,无邪看着阿宁又一次死在他面前。
她那么厉害的女子,却死在一条野鸡脖子偷袭下。
他想要带阿宁去西王母宫,可他一次又一次失败了。
死不瞑目的阿宁消失了,潘子的声音出现了。
“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
潘子死了,他死在张家古楼里,无邪再一次没能带出他的尸体。
一次又一次,他谁也救不了,手指都抓破了,流血了,他好似感受不到痛意一样,最后抱头痛哭。
悄然而至的女子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低声安慰:“无邪,这不是你的错,跟我回家吧。”
无邪:“我不,我要带阿宁一起走。”
江南念看着又出现的阿宁,叹息:“阿宁和潘子是你成长路上的放不下的心魔,对吗?”
“你是谁?你认识我吗?”无邪抬起眼眸看她。
“很早很早就认识了,无小狗怎么还哭鼻子呢?”江南念看着哭得鼻涕眼泪四流的小狗叹了口气,语气却很温柔。
“谁是无小狗了,你别瞎说。”眼前的无邪眼眶红红的,满脸的泪痕抬头看她。
“我带你去找阿宁,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活着很好。”
“真的吗?”
无邪有些害羞的握住这个突然出现女子的手指,小心翼翼捏了捏。
是热的,她应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
江南念握着他的手掌,推开了一扇门,阿宁被她救下,她回了美国过得很好,在公司里有话语权,有钱有闲还把江子算养成了傲娇的小少爷。
潘子也活着,健康的活着,那里的无邪搂着她一起参加了他的婚礼。
一脸笑意的潘子上前,对他说:“小三爷,少夫人。你们来了,快快快请上座。”
无邪:“真好,他们都幸福的活着。”
他回头羞答答看江南念一眼,十指相扣,“所以,你是我女朋友吗?”
“………”
江南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推开他。
“无小狗,你的遗憾消失了,你回家吧,我要去找小花。”
无邪懵懂的看着她,询问:“小花在哪里?”
“小花在往昔,我去找他。”
江南念一刀划过,无邪被割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捂着喉咙半晌说不出话来。
“无邪,过来坐下看戏。”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上前解除了他身上的仪器,押解无邪落座观影。
十八岁刚解决了解家不愿放权长辈的解语臣,头痛欲裂。
“小花,药很苦,吃颗糖吧。”
他看着那女子手中的糖果许久,端起碗将一碗汤药喝下,然后不知为何一点不设防拿起了一颗大白兔放入嘴中。
解语臣:“你是爷爷等了一辈子的夫人吗?”
江南念有点好笑,明明在现实世界里他根本不记得她,解语臣内心世界却有她的影子。
“小花,你的遗憾是什么?”
“遗憾?我想再回快乐的童年看看,我想问问爷爷。这些年,我护住了解家吗?他满不满意?”解语臣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那个不像是个问句,更像是个肯定。
“好,我带你去见他。”
俩人推开了一扇门,画面一转,她来的那一日。
她给的糖,除了他,无邪和秀秀都吃到了。
那一盒子五彩斑斓的水果糖,被年少的无二白收走了。
无二白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眼眸一亮,“小月亮,我等了好久,你来了。”
江南念笑言:“无二白,这是你的遗憾吗?”
他的遗憾不是关于无家,不是关于无三省,而是只有过惊鸿一面的她?
还有些憨憨气质的无二白看着她,低声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等了许久,也不知在等谁。可我知,那个人是存在的。未来的你回来了,我没认出你。”
“无二白,没关系,你对我很好很好。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江南念上前,对着他微微一笑。
匕首划过他和走过来的解语臣,送了俩人离开。
同样醒来的人似陷在那人的温柔中,原来我们早就认识她了。
江南念没有多耽搁时间,她推开了一扇门。
灿烂的阳光,三角梅树下,张海楼叼着烟蹲在地上洗衣服,一边叨叨叨个不停。
“张星月,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又要欺负虾仔?我给你当牛做马还不够,你还要玩弄虾仔,他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这么过份?”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好气道:“你们俩在里边逍遥快活,活儿我干。饭我做,你嫌弃不好吃。衣服我洗,你嫌弃我把你衣服洗坏了。”
说着,手中劲儿又大了些,她那件裙子又被撕破了。
突然出现的江南念按住了喋喋不休他的嘴,在张海楼耳边低语道:“笨蛋小美人,虾仔,我们回厦门去见张海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