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徒儿,能成大器!
但老谷主大概是想不到,云时锦之所以能够这么淡然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云时锦的心里清楚,有些事儿没有办法改变,那么还不如就坦然接受呢。
反正现在云时锦就是在坦然接受这一切。
主要是不接受也没办法,情况变成了现在这样,云时锦又能做什么?
云家的三位兄长均是对老谷主都很是尊敬,毕竟他们也希望这老谷主日后能多关照一下自家小妹。
等酒过三巡之后,这老谷主的八卦心思腾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他看了眼其他人,又看了一眼一旁安静的云时锦。
“锦丫头,好徒儿,你跟师傅说说,你跟宋家那小子,到底啥关系?”
云时锦正在脑子里思索着要如何借由此事扒掉靖远侯府的一层皮时,就听见了自己这位新上任的师傅在自己耳边悄咪咪地询问这一番话。
那一瞬间,云时锦身子僵硬了一瞬。
她转头看向老谷主。
老谷主的脸颊红扑扑的,瞧着喝了不少酒,微醺的状态。
不过想来也知道,若不是微醺,怕是这老头也根本就不会问出口。
可在这一瞬间,云时锦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奈。
她的这位师傅,到底是什么性格基本上也算是摸清了。
但该说不说,师傅是不是八卦之心太过于浓郁了?
“好徒儿,你快点说。”
见云时锦不说话,老谷主顿时就有些急了。
他可是一直在等着呢。
云时锦叹了一口气。
“那师傅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说完,云时锦又感觉不对,紧跟着说道:“师父您别忘记了,徒儿是嫁人了的。”
老谷主听了这话,当下就直接摆手。
“诶呀,你这小丫头跟你师父还不真诚!你师父我可是神医!你就算是嫁做人妇又如何?反正……那顾家的小儿是不是不行?”
云时锦抽了抽嘴角。
她师父到底是怎么如此丝滑地切换了下一个话题的?
“嗯……大概是吧。”
云时锦含糊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总不能说自己嫁到了靖远侯府十年,人家对自己压根儿就不感兴趣,都十年不回府了吧?
虽然这是事实,师父日后也会知道,但此时面子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老谷主听了这话后,顿时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鄙夷。
“那可真是个绣花枕头。”
云时锦笑笑不说话。
师父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所以你跟宋家那小子啥关系?”
很好,话题又到底转了回来。
云时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徒儿跟怀王殿下真的没有关系,无论如何那徒儿也是嫁为人妇的,怀王殿下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跟徒儿之间有什么?”
原本云时锦还想要看看热闹,瞧瞧自家师父又会联想到什么,但想到了他跟那怀王殿下关系匪浅,所以云时锦可不敢胡说八道。
还是说清楚的好。
老谷主闻言不由地蹙眉,想了想却摇头。
他颇为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云时锦。
“那可不见得。”
“嗯?”
云时锦一时间没有明白自家师父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老谷主已经被云家主拉过去喝酒了,她也没得到个结果。
最终云时锦也只能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毁灭吧。
这顿拜师宴持续了很晚,老谷主不胜酒力最终宿在了云府。
宋怀瑾等了半夜,在确定了老谷主真的不会回来后,脸色阴沉的就寝了。
云时锦身为靖远侯夫人,在中毒期间这靖远侯府没有来人关注,毒解了后,靖远侯府也半点动静都没有。
京城世家各府各院都在盯着,瞧见了靖远侯府的这个态度,也都在斟酌着要不要送个拜帖去关心一下靖远侯夫人。
黄朝露却根本就不曾估计那么多,在隔日就送了拜帖过来。
云时锦亲自接见。
在见到了云时锦的那一瞬间,黄朝露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时锦后,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好妹妹,你受苦了。”
云时锦笑着摇头。
这其中的情况,她可以隐瞒旁人,但对黄朝露却不会,所以云时锦也与她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情况,包括靖远侯府送来的毒点心,还有自己将计就计的中毒之事。
黄朝露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靖远侯府……怎么就这般歹毒!”
云时锦闻言也不过是淡淡一笑。
靖远侯府的确是歹毒,但他们一向不都是如此么?
云时锦都已经习惯了。
想了想,她说道:“好姐姐,今日你正好过来了,妹妹有些疑惑想要问一问姐姐。”
黄朝露一愣,随后似乎是察觉到了云时锦要说什么,当下这黄朝露也是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其他的我不便多说,唯一能告知于你的,便是……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