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差点咬了舌头。
这种事还讨要什么奖励……
“我说着玩儿的,点一些别的吧。”她尴尬地笑了几下。
正巧卓恪方起身去洗手间,走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邓林卓好奇地去瞅了一眼,看见号码没有备注,他指着卓恪方的手机问:“要帮他接一下吗?”
闻祈想了一下,只说:“他妈妈在医院住院,可能是医院的电话。”
邓林卓严肃地皱着眉,正儿八经地接了电话,还没出声呢,就听见电话那边的女人喋喋不休。
“你最近三天两头冲我撒脾气,怎么,我对你太好你恃宠而骄吗?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都不接。”
她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找我要钱我没给?还是因为今天吃饭我没去?卓恪方,你拿我当ATM啊?”
“……”
“说话,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邓林卓听得一愣一愣的,哪里敢说话,两只眼睛胡乱地瞟,向闻祈求助,闻祈别开眼睛忽视他,偏头喝起了花茶。
电话那边长长地叹一口气,嘀咕着:“要不是看你活儿好我能一直被你钓着?服了你了,最后一次,把钱给你打过去,回来跟我道歉。”
女声听起来很成熟,声线还带一些英气,听上去能比卓恪方大个三四岁。
她又不耐烦地道:“吱一声啊。”
邓林卓讪讪说:“……他去上厕所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回来。”
“……”
那头沉默良久,反应过来以后立马掐断了电话。
邓林卓面色变来变去,拿着卓恪方的手机像揣了一块烫手山芋,他皱着脸:“待会儿要怎么跟卓哥解释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闻祈淡定喝水,一杯全下了肚。
江稚茵扎他的心:“谁让你要接电话的。”
邓林卓:“还不是哥儿说卓哥妈妈在住院,我不是怕有什么急事儿嘛。”
闻祈放下杯子,转头看江稚茵,眉头往上蹙,像是在说:你看他又怪我。
江稚茵一口凉拌菜卡在喉咙里,心说你看我也没用,我还能替你讨回公道不成……
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店里散了两桌席,显得没有那么热了,卓恪方才回来。
他一落座,气氛就显得尴尬起来,陈雨婕咳嗽几声,沉默地吃东西,邓林卓紧张地把白酒当水喝,被呛了一嗓子,脸涨得通红。
卓恪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抿起唇,又跑到店外回了个电话,这次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邓林卓八卦地问:“给他打电话的到底是谁啊,卓哥真去给人当……那啥了?”
那几个字他不好说出口。
这一桌里也就闻祈跟他关系好一点,但是他守口如瓶:“这是别人的私事。”
邓林卓“嗷”了一句。
在卓恪方打电话的这段时间里,菜差不多都上齐了
,因为是川菜馆,清淡的菜里多多少少也掺一点辣味,她注意到闻祈的筷子移过了几道菜,最后只是蹙眉继续吃白米饭。
她多看了几眼,让陈雨婕帮忙把对面的几道没什么油水的素菜推过来,然后移到闻祈面前。
闻祈抬了眼皮看她,江稚茵倒是很无所谓,觉得这种事无足轻重:“可以吃这些,不然就再加个菜,跟后厨打个备注。”
他说不用。
卓恪方回来以后大家也刻意避开话题,他敛着眸解释:“不用战战兢兢的,我没那么小心眼。”
邓林卓挠挠头:“我也是怕你错过什么急事,没给你们的关系造成困扰吧?”
“关系?”卓恪方冷淡咬字,“我和她本来也没有实质性关系,不用在意。”
这一番话又让邓林卓语塞起来,他只能“嗷嗷嗷”地应了几声。
卓恪方的情绪看上去没多好,跟邓林卓拼了几杯白酒,俩人酒量都差,邓林卓又大大咧咧问出口:“卓哥,那人到底谁啊,听起来比你大,你别糟践自己,人再有钱也不能、不能……”
他迷迷糊糊的,说话也断断续续,说不出个好歹来。
卓恪方也有点断片,耳朵脖子都被酒精浸红,眼睛耷下来:“她叫成蓁,成国立的女儿,经常上财经周刊的那家公司的创始人。”
江稚茵不太关注这些,她倾身去问陈雨婕:“成国立?很有名吗?”
陈雨婕用手靠在嘴边跟她小声解释:“有钱的都有名,总之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接触到的人物,我也忘记之前从哪个营销号那儿听的了,成蓁的妈妈生病去世了,成家似乎还有个小孩,不知道是流产了还是私生子什么的,反正没见到过。”
说到这里,江稚茵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当年这事被营销号爆料以后,很多网友都玩起了梗,说什么:“爸爸爸爸开门啊,我是你流落在外的孩子”“天杀的,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亲生父亲”……
她笑笑,觉得这种事跟中彩票一样玄乎,都等着这样的大奖砸到自己脑袋上。
本来都吃得差不多了,邓林卓趴在桌子上迷糊了一会儿,闻祈搀着他胳膊说该走了的时候,他就晕晕乎乎地说:“诶,对了,我把生日礼物寄到你学校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