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外的月亮明亮皎洁,一道身着银色衣袍的身影在王宫最高的祭台上仰头望月。他有一头袭地的银白长发,月光洒下来,照耀在他长而浓密的睫蝶上,精致的面容上和柔顺的长发上,远远望去,好像天上的神祗一般。
“大祭司!”
轻快的脚步声和沉稳的脚步声相携而来。
男人背月而站,天边的那轮月亮高高悬挂落在他身后,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女王陛下。”他微微张开唇瓣,吐出磁性清透的嗓音。
“大祭司,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卢童童跑到男人面前,邀功似的举起手中发着光的东西,“是花灯,我特意给你买的,好看吗?”
男人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一只如玉般的手接过小巧精致的花灯:“多谢女王陛下。”
荧荧微光,让男人清淡的眉眼多了些许鲜活气,眼睛像是带着光。
卢童童惊叹地看着眼前手执花灯的男人,果然,无论多少次看,大祭司都那么好看啊!
“童童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一旁的霍尔提醒道。
卢童童回过神来,她朝男人挥挥手:“大祭司再见,我下次再来看你。”
男人应允,目送她和霍尔离开。
回寝室的路上,卢童童精神亢奋,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对花节的喜爱,“花节真是太好玩儿了,我明晚还要出去!对了,褚渊呢?我们去找褚渊吧,把花灯送给他!他在哪……啊!”
“小心!”
霍尔眼疾手快地把差点摔下楼梯的卢童童拦腰抱进怀里。
卢童童受惊,在霍尔的怀里平复心情,精神放松后抬头:“吓死我了,霍尔真是谢谢……你……了……”
看着离她极近的英俊面庞,还有那明显的关心之色,卢童童的声音越说越小,娇俏的脸蛋越来越红,心脏砰砰直跳。
“你们在干什么?”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
卢童童像是被惊醒,连忙推开霍尔从他怀里跳出来看向来人:“是,是褚渊啊,哈哈,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
“对,给你送花灯,喏。”她把花灯递过去。
“多谢女王陛下。”
“花灯送到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哈哈!”
褚渊困惑地望着卢童童逃离的背影,问霍尔:“女王陛下怎么了?”
霍尔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不知道,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对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大祭司。”
“是为了南枝的事?”
“嗯。”
“你也别太担心,他一定还活着。”
“我知道,只是想向大祭司再确认一下。”
“行,你上去吧,我去找女王陛下了。”
“嗯。”
……
褚渊到祭台的时候大祭司依旧在赏月,他的脚边放着一盏花灯。
大祭司看着月,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孤寂。
“找我什么事?”
褚渊:“我想请大祭司替我占卜一下南枝的下落。”
大祭司并未回头,他闭上眼默然,褚渊静等着。
过了会儿,那双清寂的眸子缓缓睁开:“他,在王城。”
褚渊浓眉皱起,声音喃喃:“竟然在王城吗?”
心里划过无数猜测,见大祭司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他便离开了。
“多谢大祭司。”
无人回应,褚渊习惯了,大祭司本就是这般清冷的人,要不是担心南枝,他也不会特意过来打扰他的清净。
只是南枝,如果他在王城,为什么他没有传递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说那个胖男人是捕蜂人,那几个人想让我们杀了他?”江白看向秋露。
秋露面对她的目光总是有些拘谨,紧紧靠着秋萤:“是的,老板。”他把今晚少年跟他说的事全都告诉了江白,唯独捕蜂人手里有可以控制蜂族的药这件事被他隐瞒了下来。
江白摸着下巴沉吟,过了会儿她对秋萤秋露说:“明天你们两个变成蜜蜂去这胖男人家里探探究竟,然后我们再根据情况行动。”
“是。”
巧的是,胖男人的家和他们的房子就隔了一条街,江白几人是亲眼见他进了一栋房子里的。
交代好事情后江白去地下室准备看看南枝的情况,开门时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她惊讶:“你居然醒了,明明下了足量的药。看来这段时间一直给你灌药,你已经产生免疫了,是时候给你加大剂量了,再不行就换其他药吧。”她就当着南枝的面嘀咕。
南枝:“……”
“以防你逃跑,明天逛街的时候还是带着你一起吧。现在想想,你也挺可怜的,一直被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整天戴着手铐脚铐,还吃不饱,明天是时候带你去外面转转,逛逛街,放松一下心情了。”
花节要举行三天,江白明晚还会出去,便准备带着南枝一起。
“唉……我就是太善良,看你这么可怜有些不忍心了。”
“……”望着假模假样的江白,南枝都不知道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