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等着江照年和买家谈价钱,注意力又被周边的吃食吸引住了。
“江白,这是卖兔子的钱。”江照年过来把手掌摊开,“一共二百五十文。”
江白一看,两串整还有分散的铜钱,她现在对这个时代的物价也不太了解,不知道这兔子是卖了贵了还是便宜了,反正有钱就行。
“那我们现在去买米吧。”
“好。”
最后,江白他们买了十斤米、二两盐和一斤油,花了一百五十文,剩下的一百文,江照年还给了江白一分没拿,江白也没推辞,喜滋滋地收下这笔“巨款”。
这一来一回,到家已是正午。
江照年去院子里拔了些青菜洗净,用了少许的油盐和葱姜炒了一盘青菜,之后又在江白眼巴巴的眼神下多放了些米蒸饭。
早饭没吃,又跑了一上午,江白早已饥肠辘辘,顾不得形象大口刨饭,江照年虽然吃饭依旧很优雅,但动作也比往常快了几分,想来也是饿着了。
饭吃完,江白忍下打嗝的冲动,目光忍不住放在碗里不剩几片的青菜叶子上。
她,想吃肉了。
果然,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饿的时候只想吃饱,现在大米饭和青菜已经满足不了她的胃口了。
早知道,当时就留一只兔子自己吃了。
江白马后炮地想。
算了,过两天再去后山转转吧。
——
“巧儿,我在这儿,你快来抓我呀!”
“小姐,您在哪儿,巧儿找不到您。”
“我在这儿呀,就在你身后呢!”
花园里传来女子清脆的嬉笑声,听起来好不快活。
这时,巧儿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笑了,立即转身抓小姐,“小姐,巧儿抓住你了!”
在她抓住面前人时,周围声音消失,巧儿心感不妙,她轻声探问,“小姐?”
“放肆!你个贱婢居然如此不分尊卑,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巧儿哆嗦地抽开脸上的丝帕,一见到人便立刻下跪磕头,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大小姐,是奴婢错了。”
花俏俏见自己的丫鬟兼玩伴磕地额头都青了,她怒火冲天,一把拽起巧儿,“巧儿,你是我的丫鬟,我不准你跪!”
巧儿为难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小姐……”
花俏俏见她如此把怒火对准了这位大小姐,“花颜,你太过分了!就算你是花家的嫡长女也不应该随便欺负人。我告诉你,我们生来就是平等的,你,我,还有巧儿,还有这些下人,”她手指着周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人生而平等!你没有理由欺负别人!”
周围传来隐隐的抽气声。
花俏俏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她扶起跌坐在地的巧儿,温柔地说:“巧儿,这些天,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我不准许任何人欺负你,就算是花家大小姐也不行!”
巧儿感动,“小姐……”
“哟,还真是主仆情深啊。”那花家大小姐花颜好戏看够了终于开口。声音娇娇媚媚、轻轻柔柔。
脸上薄施胭脂,浅红的口脂配上一袭长及曳地的俏粉色平罗衣裙衬得她如枝头桃花娇艳可人。
花颜罗帕轻掩鼻唇,笑眼戏谑又似轻蔑,“妹妹啊,你还真是没有主子的气派。”
“还有,你的丫鬟冲撞了我,她下跪赔礼不是应当的吗?怎得,妹妹你,不忍心?”
“巧儿不过是把你认成了我,碰了你一下,你怎么这么计较!”花俏俏愤愤不平,尤其是花颜的眼神,刺的她心头火起。
“哦~我计较,我计较地多着呢。”花颜笑了,眼神轻轻向后一瞥,“翠儿,刚刚这丫鬟冲撞了我,掌嘴三十。”
“是。”
“我不准你们动她!”花俏俏叫嚷道。
翠儿,也就是一开始斥责巧儿的贴身丫鬟,她听了小姐的吩咐,越过伸手阻拦的花俏俏,一脚踢向巧儿的膝盖让她跪在地上。
接着一巴掌重重地拍下去,这清脆的巴掌声让花俏俏又惊又怒,她连忙阻拦。
花颜不动,又是一个眼神示意,好几个丫鬟立马上前按住花俏俏。
花俏俏几番挣扎却依然挣脱不出,她怒喊,“你们快放开我,不准再打巧儿,你们放开我,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是以下犯上!放开我!”她不停地叫嚷着,但所有人都无动于衷低头不语。
巴掌声,惨叫讨饶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花颜,你这恶毒的女人,之前陷害我,害我溺水,现在又欺负我的丫鬟,你,你不得好死,你歹毒,你阴险,你无耻!”花俏俏气急败坏地唾骂。
花颜莲步款款走到花俏俏面前,仔细打量她,仿佛在看一出笑话,“花俏俏,你是不是之前溺水的时候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呢?
我是花家的嫡长女,是半个主子,一个下人冲撞了我,我如何罚不得?
至于你说的,我害你入水……”
花颜尾调拖长,伸手挥退拉着她的几个丫鬟,在她的耳畔轻声说,“就算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
“你!”花俏俏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