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便是旁人,都要看低你三分。
害,罢了罢了,还不想这些来的好。
免得头疼!
再说了,这又不是我家的崽子,我管他那么多干嘛?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想到这里,老大夫也就懒得再去计较颜老二有些畏缩的问题了。
只道:“得了,你还是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
“你还是赶快把徐州的情况跟老夫讲完吧。”
“你早点讲完,我才好出手给你的三弟和侄儿诊治。”
听到老大夫这话,颜老二只好呐呐道:“是,是,我这就接着给您讲。”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整个东海郡都透露着浓浓的古怪!”
“当时,不仅城门没有丝毫守城官兵的踪迹,就连城内也丝毫没有巡逻衙役的影子!”
“而且,城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看着…看着就像是许久都没有人住了的样子!”
“并且,在医馆看病的那些病患,看起来也都不像是家里有闲钱的。”
“倒像是…倒像是村里的穷苦人家。”
“而且,他们好像大部分人的症状,都是高热、寒颤、剧烈头痛、呕吐和心动过速等等。”
听到这话,老大夫心中一凉。
这次徐州爆发的瘟疫,必定是鼠疫无疑了……
这些个症状,这些个症状完全与鼠疫的症状吻合啊—!
而且,他面前的颜秦山和颜也父子俩,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就是想不相信,也不行啊。
想必这父子俩的疫症,就是在那时染上的吧。
想到这里,老大夫不由得在心中一叹。
害,真是造孽啊—!
也是难为他们父子,居然还能挺自己面前来。
当真是命不该绝,福大命大啊—!
要是,换作那运气差点的人。
只怕是,早就要翘辫子了吧。
即已经可以确定了是什么疫症,便再接着详细问问疫症的范围。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得先了解清楚了详情,接下来才好对症下药啊。
说不得,到时候他可以此为先决条件。
让江家军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松拿下整个徐州。
老大夫细细思量着此事的可能性。
他脑海想着事情,嘴里也不忘叫颜老二继续接着讲。
但,讲到这里,已经是掏干了颜老二脑子里关于东海郡的所有事情。
现在,再叫他接着往下说,他便有些卡壳。
但,迎着老大夫不容忽视的目光和自己老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注视。
颜老二也没办法开口,说他想不起来了。
现在他已经是被逼上梁山了,不上也得上。
为了他三弟和大侄儿,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第五小说
一边磕磕绊绊的说着,一边在脑海里疯狂的回忆这那日的情形。
半晌,他终于想起来了一个关键点!
“我,我,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那日,那日……”
“那日什么啊?你快说啊—!”
“那日三弟和大侄子好像提了一嘴,他们在排队看病的人里打听到,东海郡的郡守和大小官员们都带着全家老小逃了—!”
“什么?!东海郡的官员全都带着家眷跑了?!”
“他们这,简直就是不拿人命当回事啊—!”
“居然,直接抛弃全城老百姓,自己逃了—!”
“他们那个有胆子弃城而逃,却没胆子和全城的老百姓们共进退,真是枉为一方父母官—!”
说着,老大夫冷笑一声,嘲讽道:“这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个整个朝廷,从上之下,一个两个全部都是耽于享乐、贪生怕死的无能鼠辈!”
听着老大夫这番公然辱骂朝廷,辱骂当朝皇帝的话。
颜老太、颜老大、颜老二母子三人,惊得瞪大了双眼。
甚至,就连林容这个现代人听了老大夫的这番话后,都暗暗心惊。
这人,居然敢含沙射影当朝皇帝…真是牛袜!
老大夫,你是真的勇啊!
居然敢骂当朝皇帝,真真是不要命了。
真是幸好,附近都是自己人。
不然,照你这样式的,就差没指名道姓的骂当朝皇帝的做法。
只怕是,再多长几个脑袋,都不够掉啊—!
害,我还提醒一下老大夫,叫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言行吧。
不然,若是因为他的言行无状,牵连到自家就不好了。
毕竟,古代人可是最喜欢搞连坐这一套……
想到这一点,林容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是以,等她再次抬头看向,仍然在慷慨激昂的骂着皇帝和朝廷的老大夫时,她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道‘催命符’。
看着已经有些魔障了的老大夫,林容只觉得自己心累极了。
这人难到就不怕死吗?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辱骂当朝皇帝。
他难到就不怕,自己一家人到官府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