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说,叫老大夫不要因为他娘不治自家三弟和大侄子吗?
这有啥错啊?!大家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颜老大,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他身旁的颜老二看着他这副蠢样子,却是恨不得‘自戳双目’。
真的不知道,自家娘生大哥的时候是不是忘记给他生个脑子。
怎么,他就傻的得这么彻底?!
这是能大喇喇的说出来的话吗?
你心里清楚不就行了?你说出来干什么啊?!
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怕他跑了啊?!
那要是人家大夫之前,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然后,经你一提醒回过味来了,怎么办?!
我真的会谢啊—!
我的好大哥啊,你也实在是太过憨直了一些啊—!
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我和老三的精明劲儿啊?
难不成是因为娘偏心,只把智商留给了我和三弟???
那也不至于,这样啊!
我们兄弟三个,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这智商就是会有点差距,也不可能会差得这么大啊—!
害,真是叫人头疼。
算了算了,想着再来想这些也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我还是,先想想办法替自家好大哥描补描补吧。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
林容就已经在给颜老太和颜老大找补了:“哎呦,老大夫。您老可千万别误会了!我婆母和大伯他们秦山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只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被搞得头昏脑胀的,才说话不经过大脑、表达不够清晰。”
“也是这一出接着一出的、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搞得人头晕目眩的。”
“再加上,您刚才这一说,他们也是被吓到了。”
“毕竟,役症这个事,我们一家还是真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是以,我们都有点被吓着了。”
“若是,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地方,还请您原谅介个。”
“我们一家也是真正被吓着了,所以说话做事有些没有章法。”
“也不瞒您说,我其实自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直到现在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甚至,我整个人都是六神无主的状态。”
“有的时候,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颜老二,见缝插针的捧哏道:“就是说啊,都莫说三弟妹你了,我一个大男人都是这样的哩!”
“出了这些事儿之后,我都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好了。”
“莫说别的了,就说咱们在徐州见到的那场景。”
“当时,咱们经过临淮郡和广陵郡时,看到的场景……真tm的,是人间炼狱啊—!真的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颜老二活这么大岁数了,都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场面!”
“就是现在,每每午夜梦回时,回想起来这个场景,我都会被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哩!”
颜老二这一番话,直接就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老大夫给拉回了现实里。
只见,他身手极为敏捷、反应极其迅速的一把抓住颜老二。
急声道:“你,你方才说了什么?!徐州?!”
“你是不是知道些徐州的情况?快说!”
颜老二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牢牢抓着自己的小臂的老大夫。
悄咪咪的,在内心发出问号三连:他这是咋了?突然这么激动干啥啊?是我说什么刺激到他了吗?
也不应该啊,我又没说啥啊!
害,算了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还是,先把这个小老头儿的情绪安抚好再说吧。
颜老二,说干就干。
只见,他有些讨好的笑着,说道:“老大夫,您这么激动干啥啊?您年纪大了,还是不宜情绪过于激动。”
“况且,我方才也没有说些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不过,就是提了一嘴徐州罢了。”
老大夫听到颜老二这话,直接气得眉毛的竖了起来。
什么叫,没有说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叫,不过就是提了一嘴徐州罢了?!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啊?!
你居然还以如此满不在乎、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出来这样的话?!
我,我,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真是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真他娘的是,愚蠢他妈给愚蠢开门,愚蠢到家了—!
说你蠢都是抬举你了—!
这真是,这真是半点大局观都没有!真是纯粹的小民思想!
你知不知晓,知不知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啊?!
这可是,事关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大事啊—!
若是,徐州当真是沦陷了……
那他马上就得给那老匹夫(林容的外公,江老爷子)去封信,叫他早做打算了……
毕竟,若是此事当真,那天下九州便算是已去其四了……
整个启朝,便大半疆土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