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瑜的话就像一滴水掉入了油锅,噼里啪啦,瞬间炸开了花。
这相府的二少爷说得没错啊!哪有媳妇指点婆婆的!这不是明显不合规矩么!
这欧阳小姐的教养堪忧啊!唉!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撕!撕!
欧阳倾斐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目光阴鸷,冷冷的望着李文瑜,恨不得当场撕了他那张嘴。
而一旁的李文鸳的眼皮更是不安地跳了跳,李文瑜这个蠢货,他挖的这个坑有点大,欧阳倾斐怕是又要把这账算在自己头上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好应对之策。
她现在无比后悔,前几天就不应该脑子抽风答应祖母带他们来赴宴,当时就应该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李老夫人才对。
正当李文鸳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把她从深坑中解救出来。
“本王也认为,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李二姑娘进门才对。”
原来是南安王来了。
周围的人一听南安王这么说,都纷纷行礼,恭迎着南安王进去。
“义妹,我们赶紧进去吧,让焘公主等可就不好了”。
南安王和众人打了招呼后,便提醒李文鸳赶紧进府,不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公主久等。公主一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的,义兄”。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缓缓向府内走去。
“义兄,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我那个愚蠢的二表哥,自己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在帮我出头,实际上是把我架了起来,进退不得。脑子真的是个好东西,不知道李文瑜为何没有。这欧阳倾斐听到了李文瑜的话,她的脸都涨红了,眉毛都捏在一起了,要是你没有及时赶到,这欧阳倾斐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撕了我”。
“放心,有我在,她欧阳倾斐就没这个胆子了。毕竟南安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李文鸳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南安王在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端着茶盏细细品茗起来。
焘王府的管家见南安王出手相助了李文鸳,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将南安王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公主。
焘王府主院,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美妇懒洋洋的斜靠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她的身边围绕着数名美貌侍女,有站在一旁为她扇风,有的跪在一边为她按摩。
“公主大人,南安王来了。“
“什么?南安王这个大魔头来这里干什么?他一向不是不参加宴会的么?而且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赏花宴并没有给南安王下请帖。他来后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回禀公主,南安王来了之后,为相府的李二姑娘解了围。李二姑娘与欧阳姑娘在门口相撞,一番周旋后,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李二姑娘也打算先进府了,可李二姑娘的表兄李文瑜却发难了起来,把李二姑娘架在那里进退不得,此时南安王来了还帮李二姑娘解了围。”
焘公主正在思索为何南安王这个大魔头愿意为李文鸳出手,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衙门口,南安王好像有公开称呼李文鸳为自己的义妹。
“这安南王是不是认了李文鸳做义妹啊”?
“好像是的。今天在门口,南安王与李文鸳以义兄妹相称”。
焘公主平复了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内心腹诽到:
“这李文鸳真的是好运气,大离国最不能惹的三个人,除了皇帝之外,另外两个宪国公与南安王都在为她保驾护航。她怕是要一飞冲天了,而丞相府怕也是要随着她的一人得道,逆势而上了。“
焘王府门口。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车四周被丝绸包裹,镶金嵌宝,窗帘被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看清里面的乘客,在马车车厢的左上角挂着一个木质吊牌,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楚”字。
原来是楚王来了。
围观的众人中,有人细细耳语。
“听说,之前楚王看上了欧阳倾斐,有意纳她为侧妃”。
楚王从马车内缓缓而下,气质中充满了儒雅和飘逸,像是从书香门第走出的翩翩君子。
不少未出阁的女子,都有些羞涩的看着这一幕,俏脸微红,羞涩中又带有一丝狂热,希望楚王眼中可有看到自己。
欧阳倾斐对着楚王微微行了一礼,面若娇羞的轻语到:“倾斐拜见王爷,王爷安康”。
楚王笑着说道。
“欧阳姑娘,许久未见进来可好?还有,你这是门口在等我吗?”
欧阳菲菲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苦涩。
“我本好意,想着李二姑娘第一次参加赏花宴,想着要带着相府的李二姑娘一起进去的,没想到南安王来了,李二姑娘抛弃我自己先和南安王进去了。”
“什么?王叔在这里,我记得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聚会。”
“他们是不是还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显然楚王也是清楚欧阳倾斐和李文鸳之间的事情,他看了看欧阳倾斐嘴角的苦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