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身上,仔细观察着。
“许是江南吧。”东方珩不动声色。
“好地方,”景帝笑,“若天下和女子要你选,你如何选?”
虽是问话,景帝却没有让东方珩回答。他最知晓,先皇后培养出来的太子,心中只需要有天下!
景帝自己感慨道:“你母后选了天下,却没能走出这后宫。我选了你母亲,却被这天下所困。”
东方珩知景帝,回忆起了往事,只静静听着。
“人啊,还真是奇妙。”景帝笑,“你就说永宁侯府的邹承白,官职和女人,他都想要,到最后却什么也要不到。”
说完,他看向东方珩。
审视的,告诫的,似闲聊却不容置疑:
“可人,还是要做出选择的。谁都如此。”
东方珩抬眸,对上那双浑浊的眼,毫不躲闪,浅笑道:“多谢父皇教诲。”
景帝心中一叹,自己这个儿子,终是不会放手。
他再怎么不愿,也免不了兄弟相争。
于是只道:“你且好生将养身子。我也累了,你回吧。”
东方珩起身告辞。
父皇在试探他这景帝之位。
东方珩转了身,眼中露出锋芒。
父皇哪儿知自己要的,从不是景国,而是——
天下!
东方珩出了御书房,孟大监见景帝脸上有颓败之色,上前道:“陛下,我扶您去歇歇吧。”
景帝摇头,“太子这是逼我灭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