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胁迫,宫时希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自己一个人无法做主。
回到自己人身边后,宫时希将情况告知了自己的左右助手,既是同门师弟,也是师春右眼异能中看到的千岩宗另两个身具魔元的人。
一个相貌平平的名叫周吾道,一个两眼细长的名叫荀立山。
听完情况,周吾道忍不住低声骂,“这师春欺人太甚,逼急了,就不答应,大不了不玩那调虎离山的把戏,能奈我何,他敢暴露我们底细吗?”
荀立山迟虑道:“是有些欺人,可以前的老办法,除了自己去找,就是探知消息后去抢人家的,损失和风险大不说,也没这样高效。三家分的话,心理是没独吞舒服,但实际,效率应该是能高出不少,师春说的也没错,有暑道山摆在前面也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此事总的来说,有利有弊。”
宫时希道:“我担心的是出去后该怎么向交代。”
闻听此言,周、荀二人都沉默了,若是一般的炼器门派,眼下的选择绝对算是优选,能尽量获得更多的神火。
可对他们来说,三家平分,两脉相争,最后由谁来夺魁?
师春这边也在打量千岩宗那边,观察一阵后,对许安长道:“许兄,看出来没有,人家那边对千岩宗的经营,可比你们在四鼎宗下的工夫强多了。”
之前这边提醒过宫时希,说这边还有人不知道和魔道有牵连,让宫时希那边回头跟这边交流小心点,但宫时希对自己那边却没有表示出类似的担忧。
再根据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千岩宗那二十人显然都是魔道的人,不像许安长那边为了方便行事还要先干掉一些自己的同门。看这情况,整个千岩宗很有可能就是魔道据点。
许安长:“你把事情越搞越复杂了,下次再做这样的决定前,是不是要先跟我商议一下?”
师春轻描淡写道:“许兄,你心里是不是认为自己这边压根就不可能夺魁?”
许安长心弦略绷,“你什么意思?”
师春瞟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提醒对方知道,他这里也有嘴,出去后也是能报的,极力拼搏的和图安稳的,面更相信谁在敷衍了事,你自己掂量去。
有些话点到为止便可,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伤和气,总之你老老实实配合就行。
所以他随口道:“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三脉相争,要谨防对方下毒手,四鼎宗这边要竖一个掩护童明山的人出来。”
许安长沉默了。
另一头的暑道山那边也同样在观察新的合作对象。
打量一阵后,庞厚嘀咕道:“师叔,这千岩宗在其他门派安插内奸的办法很巧妙啊,我们暑道山若也有此准备多好。”
元垚道:“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各派什么时候收徒,不由外人定,神火域历届抵达的具体时间也并不固定,参会弟子的修为和炼器天赋都要在相应时期内吻合才行,从中的甄选也不由外人决定,变数太多,很难让指定的内奸代表其他门派参会,这个千岩宗却能做到,恐怕没那么简单,将来怕是要让宗门好好关注一下!”
三家各有心思,最终各家内部商议妥当后,各出了几个领头人物过来。
师春和古练妮这边,本以为是要谈合作细节的,谁知宫时希开口便语出惊人,“我们商议过了,我们还是习惯能赚到一个算是一个,不习惯跟人分享,你们爱怎么玩随意,我们千岩宗就不奉陪了!”
现场瞬间一片寂静,古练妮一伙看向了师春,似乎在问,你不是说你能搞定他们吗?还连分配方式都拟好了。
许安长也扭头看向了师春,嘴角浮现一抹玩味,有那么点看笑话的意思。
吴斤两神色略凝,眼珠转了又转。
师春自己也很意外,略默之后,提醒道:“三之一的分配,看似少了点,可一旦效率来后,结果未必会亏。”
宫时希阴鸷面容浮笑,“你觉得我们之间适合平分吗?真要平分了,哪怕我比你少一点点,我都不认为你师春能放过我们。尤其是你身边还傍着暑道山,一旦联手,我这边怎么办?
师春,也不用拐弯抹角,我明说了吧,换了别人,我大概会合作,唯独你师春不行!
你师春名声在外,宫某闻名已久,鬼知道你搞什么鬼,真要跟你合作了,那就是与狼为伍、与虎谋皮,我只怕要夜不能寐,惶惶不安,提心吊胆,所以咱们还是简单点好。”
一伙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看向师春,神色间甚至有些古怪,再次领教了这位的臭名声。
暑道山一伙更是分外能理解宫时希的心情,他们之前也是一样一样的。
师春嘴角用力抿了抿,也有点怀疑自己在天雨流星大会时为了出头,是不是用力太猛了些。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平静道:“如此说来,你们宁愿放弃我指点给你们的好办法?”
宫时希微微摇头,“一报还一报,你指点了我们好办法,我们也没亏待你,刚才不还帮你解决了一场大麻烦吗?”
朝古练妮一伙抬了抬下巴示意,“所以,好办法该用还得用,暑道山这边我也不想有什么牵扯,劳烦春兄帮我安抚好,若非要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