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野寻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到底是让他们歇了这么大胆的心思。
为了不让自家的小对象多干活,又要顾及她想要出一份力的心思,姜野寻的动作变得尤为的快。
这让边上其他的干活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看过来了好几眼。
只是姜野寻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视线,自顾自的忙着。
结果别人要干六个小时的活,他不到三个小时就快要干完了。
只是这眼见着还差最后一点的时候,却突然有人急急地跑了过来。
“野哥,苏知青,你们快点回去吧,你们家里出大事了。”
姜野寻眉头一皱,转身跟身后的苏筱筱道:“你找记分员把石头登记下,然后慢慢回去,别急,不用跑,小心摔着,我能处理。”
“嗯,你快去吧。”苏筱筱也不娇气了,赶忙点头。
等姜野寻跑开了,她立刻去找记分员把石头扛走,这才急急地往家赶。
等苏筱筱快走到自己家时,才发现是老姜家门口围满了看戏的人。
她立刻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让一让。”
苏筱筱声音不大,但整个大队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是这么娇娇软软的,所以大家连头都没有回,就赶忙让了条道。
苏筱筱都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郁思萍虚弱的哭泣声。
她的身下有一大滩的血迹,姜队长和姜全胜也都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郭婶子和姜野寻。
“你这混小子,现在是你娘跟你二嫂动手,把你二嫂推到流产,你现在还敢动手打人?”姜队长厉声质问。
“我说了我没有!我是听到她的求救声才过来的。”郭婶子急急地反驳。
郁思萍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男人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你也没有必要因为我拦着你,不让你从家里拿东西,你就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啊。”
“所以姜队长家里不是有两只母鸡吗?现在去哪了?”苏筱筱四下看了眼,突然道。
所有人都被她问得愣了下,不明白现在这种时候,好好的提母鸡干什么。
也就只有姜队长一家子人,眼底闪过丝晦暗。
“现在说的是你们二嫂流产的事!”姜大队长厉声呵斥。
可苏筱筱根本不搭理他,而是看着姜野寻道:“你先去找一找,这家里绝对有一只刚放过血的母鸡。”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拿自己的孩子诬赖我婆婆?”郁思萍委屈地道。
可苏筱筱连一记眼神都没有给她,姜野寻立刻撞开拦在身边的姜全琨,就要去找那只不见的母鸡。
他们被姜野寻打怕了,自然是不敢去拦姜野寻的,便恶狠狠地朝苏筱筱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你们家哪来这么多破事。”姜全胜扬起手就想要揍苏筱筱。
“你敢!”
郭婶子和姜野寻全冲了过来,可苏筱筱却直接单手从身后,把刨的锄头举了起来。
“你过来一个试试,看我不砸死你。你一个天天在地里干农活的男人,对一个刚下乡的女知青动手,那就是谋杀,我锄死你那也不过是自我保护下的正当范围。”
姜全胜僵在了那,苏筱筱冲姜野寻扬了扬下巴,“野寻哥哥,你赶紧去找,省得他们在这里给婶子泼脏水。”
姜野寻担忧地看着小姑娘,但见她态度那坚定的催促,这才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郭婶子见大家都僵在了这,才红着眼眶道:“筱筱,都怪婶子太蠢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算计我。当时我听到她在这边喊救命,特地上墙头看了眼,见她身下全是血,生怕闹个一尸两命,脑子一蒙就过来了。”
“婶子,没事的,你只是好心而已。这个世界上永远有那么一撮最恶心的人,会想尽办法利用别人的善心。”苏筱筱虽然有些郁闷,但还真不至于因为这事跟郭婶子生气。/
无论什么时候,人的好心被利用都不该是被嘲笑讥讽的理由,真正可恶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些利用别人善心,去做坏事的人。
更何况郭婶子要不是这种性格,上辈子她在姜家的那三年,也不至于可以整天好吃好喝的在房间里作妖。
郭婶子但凡是个恶一点的婆婆,她那样对待姜野寻,怕是早就要被磋磨死了。
“这只鸡你们怎么解释?”姜野寻从姜队长的房间里,找到了只被放干了血的母鸡,直接扔在了院子里。
所有人看着姜队长的视线,一下子变了。
任何一个男人跟前妻的儿子合起伙来,诬陷替自己生儿育女二十多年的枕边人,都足以让人心寒。
更何况姜国立还是他们的大队长。
所有人都怕他什么时候为了一己私利,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诬陷他们。
姜队长也意识到了大家怀疑且抗拒的视线,压下心底的慌乱,解释:“这鸡是我特意宰来,给老二媳妇补身体的,杀只鸡放干净血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鸡血就是鸡血,人血就是人血。而且孩子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受的伤,去医院一下就明了了。”苏筱筱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