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头珠子用来压制黑气反噬的部分生着两只如同多足动物一般的足!
足末更是生着透明的丝线,压制黑气时,那些深深扎入苏余笙眉心的丝线从苏余笙的身体里破出,然后将苏余笙缠在了一个由丝线织成的透明茧内!
然后反噬的黑气便被这些在茧内张牙舞爪的丝线捆住扔回了苏余笙身后那一团黑气之中!
而苏余笙夺取来的气运则是被木头珠子一点一点的吸入了珠体内!
木头珠子许是因为吃了气运,圆鼓鼓的主体微微透出了一点红色,珠顶更是伸出来两条像蜗牛一样的触须。
触须在空中晃了晃,苏长欢本能的觉得那触须最上面的小圆珠便是木头珠子的眼睛。
这诡异的木头珠子似乎盯上了苏长欢,触须一个劲的往苏长欢的方向伸长。
但无奈,它的触须似乎只能伸出那么短短的一厘米,无论它怎么尝试都是伸不到苏长欢面前的。
它尝试了几次,发现实在不行后好像发了脾气,足飞快地动了动。
刚被它收回体内的透明丝线又再度破出,顺着苏余笙的身体爬到了心口的位置一头扎了进去!
苏余笙身躯猛地颤抖,神色更是一僵,眼中更是红光一闪就怨恨的看向了苏长欢。
这丝毫不加掩饰的怨恨被赵萍看了个正着,心里突然有了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手里的碗更是差点冲苏余笙的脸砸了过去。
旁边刚稳住苏余笙的孙老婆子也看到了苏余笙的眼神。
虽然心里也觉得怪怪的,但却是觉得苏余笙看到了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
于是她自以为小声的贴到苏余笙的耳朵边问道:“福宝,那真不是个灾星吗?”
“嗯,她不是,我娘才是。”
被孙老婆子这一问拉回理智的苏余笙赶紧将怨恨重新敛入眼底,也小声回她。
孙老婆子得了肯定的回答才松了口气,将内心翻涌的火气压下,笑的核善:“娘给你道个歉,是娘之前说错了。
欢宝不是灾星,你大嫂才是。
也怪之前那个牛鼻子老道,好端端的非要在咱们门口说咱家有两个灾星,害的我误会了。
你放心,只要你们搬回去住,绝对没有人再骂欢宝是灾星。
你看今天老二也不在,你一个人带着欢宝也不好搬东西,要不娘让福宝回去把你大哥叫过来一起帮你搬?
今儿就回去住,下午也省得你自己开火了。”
孙老婆子和苏余笙就差把“有求于人”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若真是赵萍和苏北安刚结婚的时候孙老婆子就十几年如一日的拿着这种态度,她也不至于和二儿子一家子离心离的这么彻底!
可往事不可追,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的赵萍心里对她只有恨!虽碍于人伦礼教和法律她不能亲手将孙老婆子杀死。但她求神拜佛的时候都要补一句,让孙老婆子恶有恶报,最好哪一天也尝尝失子的苦!
赵萍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祖孙两人冷冷一笑:“你这是后悔了?可是晚了。我们一家子是绝对不会搬回去住的。
大嫂是灾星你就把她打一顿扔回了娘家,要是回去发现我也是,我可没有娘家让你扔。
你守着你的福宝,我守着我的欢宝,就这么互不相干的过着多好?
要是你硬要我回去跟你们一家子灾星住,那我晚上就带着北安去把你们家砸了。我们俩早就不需要啥名声了。
你们老苏家也早就没名声了,再闹一场大的也无所谓。”
赵萍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闲话家常一样,但冰冷的眼神却让孙老婆子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走,咬牙站起来正想说要是不搬回去,她就去上面闹苏北安不孝顺让上面抹了苏北安的开荒队长和拖拉机手!
结果却被赵萍眼里的冰冷和恨意压的像是溺水了般说不出话来。
只能撂下一句狠话就脚底抹油跑了,甚至跑的时候还忘了带上苏余笙。
苏余笙本想着趁这个机会刷刷赵萍的好感,让赵萍送她回家。
却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哭,赵萍就厌恶的看着她道:“你奶都走了,你还不走?是想让我把你扔出去吗?不人不鬼的东西!”
一瞬间,苏余笙觉得自己好像被赵萍看透了。
经历过一次批斗的她现在无比害怕被红袖章再抓起来,也怕被人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
也顾不得再刷好感,快速从凳子上跳下来跑了出去。
……
祖孙二人刚一走,赵萍就晦气的把他们坐过的凳子往外面一扔,打算等苏北安回来劈成柴烧。
顺便还把院门从里面锁了,防止什么晦气的人又上门来。
然后才心有余悸的回了屋子:“欢宝,那个不人不鬼的好像盯上你了,你说她会不会害你?要不咱还是去城里住吧?”
心里正在思考着寄生在苏余笙身上的那颗诡异的木珠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的苏长欢,听了赵萍的话立马坐正了摇了摇头:“不用搬的,娘你放心,欢宝打的过她。她就是娘说的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