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夜瑾煜走到宫门,听到身后传来宋言澈喊叫,他站住脚回头。
而今的宋言澈早已没了初见时少年稚气,已能独当一面成了当今的大将军,他跑到夜瑾煜面前停下:“殿下,您现在回东宫吗?阿姐可在东宫?”
双臂撑着膝盖,狠狠地喘气,他的眼神有些紧张。
此时夜瑾煜才恍然大悟,宋蕴宁一连几天为了救团子和圆子之事身心俱疲,甚至忘记通报家里,让家人担心了一通。
“没错,蕴宁在东宫与两个孩子一起。”
刚才御书房的奇怪气氛荡然无存,夜瑾煜明白他并不是因为宋言澈让他的皇帝面前失了面子而赌气,而是皇帝对有功之人与无功之人的态度全然不同。
他主动叫宋言澈上了马车,两人共赴东宫见宋蕴宁。
东宫距皇宫不远,马车路程两刻便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宋言澈总算见到了挂念的姐姐,不过憔悴得不成人样。
皮肤泛黄无光,头发干枯,宋蕴宁就陪在孩子们的床边静静的坐着,默默注视着他们。
“阿姐?”
试探着叫了一声,宋言澈还没能走近便看到宋蕴宁回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发出“嘘”的口型,她起身放下床帘,带着两人出门。
站在廊道上,不等弟弟开口
“孩子们还没能醒过来,已经好几天了。”宋蕴宁蓬头垢面丝毫不顾自己沧桑的模样,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又抬手捋了头发。
拍拍脸想让精神些,宋蕴宁担忧道:“殿下,岳姑娘每日都来,但无论用哪种汤药都没有效果。她说不用着急,会醒过来的。可……”
“阿姐!”
宋言澈实在是看不下去,插话打断:“您现在都没个人样了,还担心殿下的孩子,担心担心自己吧!走跟我回家!”
他抓住宋蕴宁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却让姐姐挣脱了,夜瑾煜也上前护住宋蕴宁。
“宋言澈。”
那袖管空荡荡,整个手臂瘦到只剩骨头。
弟弟感受到了姐姐的瘦弱,心头的火蹭地烧了起来,不管不顾对夜瑾煜骂道:“太子殿下!您就是这么照顾阿姐的吗!”
回想起泽州城与宋言澈说要与宋蕴宁分道扬镳,夜瑾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没照顾好宋蕴宁自知理亏于是默不作声。
“宋言澈!”
宋蕴宁一改羸弱的模样,从夜瑾煜背后出来,挡在两人中间,高声制止弟弟不要再找事,心一横:“团子和圆子就是我亲生的孩子,就是我与太子殿下亲生的孩子!”
此话一出,宋言澈石化当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宋蕴宁说得如此笃定,宋言澈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还是有人假扮了他的姐姐。
愣住了,没有反应。任凭宋蕴宁在身边喊叫,他都像是失了魂一般。
“言澈。”
夜瑾煜绝不想当一个不能承担责任的小人,他主动站出来说道,“若你不信,孤即刻找太医滴血认亲,还有。”
看向宋蕴宁,他很认真地继续说:“孤现在就可以到武侯及武侯夫人的面前承诺,非蕴宁不娶,她必须当太子妃。”
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宋言澈没有回话,但夜瑾煜即刻让下人备马前往武侯府,说要亲自登门说明事实。
这时宋蕴宁却犹豫了,叫住手下先不要轻举妄动。
她一时不知如何告知父母,支支吾吾地对夜瑾煜解释:“我该怎样与爹娘讲明真相,我当年求爹爹硬要嫁给萧渐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该如何面对爹娘……”
“阿姐与太子殿下生了团子和圆子。”小声的碎碎念,宋言澈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宋蕴宁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搭理,任凭弟弟自己消化。
夜瑾煜紧紧握住宋蕴宁的手,安慰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蕴宁。歹人设计陷害,孤与你都毫不知情,为何要因她人过错惩罚自己?”
对。
回过神的宋蕴宁意识到夜瑾煜说得有道理,不知者无罪,为何要平白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她一定要带上夜瑾煜,亲口告诉爹娘真相,改正这么多年的错位人生。
孩子暂且交予端阳看管,一行人登上马车前往武侯府。
宋振云与武侯夫人在府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一直在等宋言澈传回宋蕴宁的消息,好安心。
“老爷,夫人!”初禾兴冲冲地上前跪拜,“小姐和少爷带着太子殿下一起回来了。”
果然,三人很快来到大堂,宋言澈以太累为借口躲到了后院。
他可不想一时嘴快把真相脱口而出,坏了阿姐的大事,现在爹爹和娘亲能不能同意都还要另说,还是躲着为好。
“见过武侯大人,夫人。”
夜瑾煜上来就行大礼,太子于臣子家中跪拜,吓得宋振云上前搀扶夜瑾煜起身:“殿下这是为何?老夫受不起啊!”
武侯夫人慌张之余直往宋蕴宁看,好好的怎么闹起这事了,但她的女儿并没有看向她。
“父亲,母亲。”
很正式地称了尊称,宋蕴宁一同跪下,她一连